时令正值‘’三九‘’羊肉当道,毎每忆起此物总能勾起我无限睱思、食欲总能在瞬间被撩拔起来,隐隐地还能感觉到唇齿间有丝毫的酸味泛了上来、待咽下一口唾沫又无甚味道……‘’羊肉炖胡萝卜‘’火煱化为一种绝味,曾经浸染我的味蕾……
那是种如何的绝味呢?也并不是么的神秘——我们成年人常常就认为逝去的就是美好的。
那时的‘’三九‘’总能冷到彻骨:寒风萧索四野冷寂、枯滕老树一片破败……我生活在一个孤独的小村子此时总是人迹罕至。常常是阴晦的天空伴着一两声老鸦的聒躁愈显冷寂以至使人百无聊赖……农村的冬季食物匮乏及至此时最为奢侈的就是大煱了。
羊肉自不多见是许久舍不得吃的好货、要在门前吊上好几次风干;这偶然的一天也许天气奇冷,母亲在案板上剁了块和上胡萝卜先乘在陶罐里在小煤炉炖煮、佐料有生姜尖红椒,待九成熟时添到火锅里。火苗一升一下若隐若无有些挣狞、铝质容器里的尤物随着热气的氤氲散发出质朴的香气;汤沸而化为扑腾咕咚及左右、胡萝卜的红渐渐浓重俄而再溃散……菠莱的叶片终于柔软得与肉片萝卜纠缠在一起,食材的相得益彰辣味入心、羊肉些微的辛、酸已不复存在,胡萝卜中因而亦有了肉味,汤汁被煎熬成了食欲的助推剂;奇异的‘’鲜‘’香和辣挥之不去……
热汗渐成淋漓。
多年已过,此物渐成平常伴着平凡、平常的我;唯到此时总是忆起‘’羊肉炖胡萝卜‘’~堪称绝味。
在下不才,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