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尽欢宋声淮俞昼_最新章节小说:(宋声淮俞昼)_(须尽欢宋声淮俞昼完结版 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主角:宋声淮俞昼

简介:  我和男 gay 蜜一同嫁给了京圈太子宋声淮。

我是负责打掩护的吉祥物,他是太子爷菀菀类卿的替身。

三年已到,白月光归位。

我盘算资产,急着挂二手,男 gay 蜜却捧着太子爷和白月光的照片默然垂泪。

「哭个鸡毛!

「花钱似流水,男模摸到美!」

后来,男 gay 蜜左手黑皮腹肌 Alpha,右手白皮翘臀 Omega:

「姐妹,还是这日子得劲儿!」

暗处的京圈太子,双眼猩红,佛珠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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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看出俞昼的不对劲。

当即在路边停车,给宋声淮打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

他对我倒是丝毫不隐瞒:「夜店。有事?」

「婆婆她高血压,晕倒了,在市第一医院。」

宋声淮「嗯」了一声,还没挂电话。

身侧传来柔柔的声音:「是嫂子吗?我还没见过,打个招呼吧。」

宋声淮直截了当回拒:「没必要。很快就不是了。」

……

掐着时间,我又打了宋声淮的电话。

「哎呀,不好意思,我记错医院了,是人民医院。」

宋声淮咬牙,恼火地责备我:「我开了四十分钟车,你记错医院了?」

记错了,然后呢,打死我?

他也知道没办法。

只好又调头去人民医院。

四十分钟后,宋声淮冷冷问我:「我妈在哪个病房?」

我哎哟哟道歉:「我记错了,婆婆上周已经出院了。」

「你耍我?」

我「嘚」一下挂了。

俞昼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敬佩。

趁着宋声淮火气上头,看我都烦,我趁热打铁发去离婚邀请。

他回的消息都透着烦:

【周一上午十点,带上证件,准时去民政局。】

太棒了!

吉祥物即将下岗,感觉很爽。

我把制订的跑路计划发给俞昼看。

「都听你的。」

我催促俞昼赶紧去砸锅卖铁。

周一下午两点,准时恢复自由!

一切如我预期。

周一当天,我成了千万富婆。

下午两点。

俞昼准时和我见面。

「你行李呢?算了,以后再买,走吧。」

俞昼将一张卡塞进我手心:

「阿予,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密码改成了你的生日。

「我……还要一段时间。

「祝你玩儿得开心,少熬夜,好好吃饭,注意身体。」

我的笑容渐渐淡了:

「什么意思?

「你要多久,我等你。」

俞昼头都要埋到地里了,双手捂脸,支支吾吾道:「我可能……爱上宋声淮了。」

6

我将卡还给他,顺便送一个拥抱:

「爱上财神爷,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愣愣地抬头:「阿予……」

过命的闺蜜,没什么不能包容的。

说起来好笑,我跟俞昼不打不相识。

我妈在人家豪门当登堂入室的小三,连带着我,也备受池家夫人的冷眼苛待。

她要给我爸拼个儿子,羊水栓塞死了。

我基本跟孤儿没什么差别,是死是活也不会有人惦记。

想告别这个癫世界的时候,恰好遇见俞昼。

我跟他不熟,只是他在大操场上当着全年级的同学,为他尿毒症晚期的妈求捐助,留了个印象。

我兜里还剩一千五百多块钱,反正也没用了,正好他穷,就扔进了他的卫衣帽子里。

俞昼走路总是盯着地,凌乱的钞票顺着他脖子掉在地上。

他神经病似的瞪着我,眼里全是血丝,声音又哑又沉:「操!我做错什么了?都 TM 欺负我。」

朝我冲过来时,他带着要弄死我的决然和悲愤。

不就是死,谁怕谁。

我跟俞昼扭打在一起。

他掐我的脖子,我咬他的耳朵。

弄不死他,也弄残。

他先松手的:「对不起,我带你去医院。」

「去个屁。我活够了。」

他不听,仗着身量比我大,硬拽着我去诊所包扎。

消毒、缝针、涂药,总共是五十一块。

他艰难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五十:「我只有这么多。」

「治你妈的病,少管闲事。」

我烦躁地抽了张一百缴费,剩下的一千多又扔给了他。

丧事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呢。

被他一打岔,我没死,跟着去了医院。

记得临走前,俞昼那张五十掉在诊所了。

不过,我懒得管闲事。

俞昼花了五十,去那种很贵的水果店买了三个最新鲜的水蜜桃。

他拿刀削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他妈。

后来我才知道,他妈临终前最想吃的,就是桃。

可那天,俞昼一分钱也没有。

那皱巴巴的五十块,是他不愿提的秘密。

俞昼从小就当大人,一直在付出爱,他很缺爱。

而宋声淮不经意的某一瞬间,都能被他解读成爱。

尽管爱里藏着玻璃,但熟悉可预料的痛苦,有时候反而会感到舒适。

7

我没走。

有钱在哪里都逍遥。

我撤退的速度太快,跟白月光哥哥连照面都没打过。

宋声淮和白月光打得正火热,频频出现在娱乐新闻上。

当今社会,即便同性恋人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但对宋家这样的豪门来说,这样的新闻无异于是耻辱。

不然,宋声淮也不会娶我当打掩护的吉祥物。

网友八卦的,嗑糖的,打小三的,热闹极了。

一眨眼,新闻怎么下架了。

而宋声淮的微博,又狠狠打了宋家长辈的脸。

他晒了离婚证。

宋声淮,任凭他和温叙亲昵的照片在网上流传。

这就成了网友嗑男男 CP 的铁证。

我去看俞昼的时候,他正捧着宋声淮车里热吻温叙的那张照片流泪。

灯也不开,脸也瘦了一圈。

我火气瞬间上来了。

让他爱的是财神爷,不是夺人精气的阎王爷。

「哭个鸡毛!

「跟姐走!

「花钱似流水,男模摸到美!」

俞昼指尖触到宋声淮的脸,刺痛似的收回,又轻飘飘地撕了那张照片:「好。」

反转太快,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还怕他后悔:

「失望是渐渐累积的。

「死心是一瞬间的。」

「阿予,你的逃跑计划,第一站是哪里……」

8

P 人的计划表,自己都忘记规划了些什么。

我俩当场开了个机票盲盒。

落地阿勒泰机场,就冻成了冰棍。

我和俞昼缩成吗喽,被司机大哥解救。

屋外簌簌落雪。

我们在客栈里涮火锅,吃着馕坑肉,对着金灿灿的雪山,撬开一瓶冰可乐。

20 多岁的人,望着白白的房子上飘出的袅袅炊烟,竟然被美哭了。

我笑俞昼没出息,忘了自己的睫毛上也沾着冰珠。

此后辗转多个城市。

随着春日的风,我们架着滑翔伞,像天空送给山野的一封信。

夏天租了个山间小院避暑,坐看繁花舒展了半边天,手上不停地拿蒲扇拍蚊子。

玩到筋疲力尽,我俩头脑一热,买了考研书。

不用为生计担忧之后,好像更能沉下心学习。

俞昼比我更认真,想报考某名牌大学的法律系,每天早六晚十立志当卷王。

这简直高开乱走。

我当时说自由之后要干嘛来着。

对了:

「花钱似流水,男模摸到美!」

我硬拉着俞昼去酒吧放松。

「您的水果拼盘,毛豆花生烧烤,齐了。」

酒呢。

俞昼从考研机构帆布袋里掏出两瓶牛奶:

「渴了喝这个。」

不是!谁家好人来酒吧买奶醉?

有时候他真的很死板,知道我胃不好,在他视线内,绝不允许我喝酒。

小吃吃完了,俞昼也背完了一个单元的单词。

走吧,活爹。

没走两步,突然被撞了一下,扶着个小奶狗弟弟的大叔冲我歉意地笑笑:

「不好意思,我来领学生回家,没看清路。」

还有这么负责的老师啊。

大叔一直谦和地笑,我也没怎么介意,往一侧让了让路。

「放开他。」俞昼关了单词软件,凌厉地看向大叔。

三步两步上前,将看起来还稚嫩的小男孩扯出来。

大叔无奈苦笑,推了推眼镜:「这位先生,我是这男孩的老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醉。

「我带他走,孩子也一点没反抗。很显然,孩子对我很放心。

「他也不是女孩,没什么可担心的。」

保安听了这说辞,也点头,催促大叔赶紧把学生带走。

谁知道这是不是未成年。

俞昼失声了,但按在男孩肩头的手,轻颤,却不愿松手。

「方老师!好巧!

「这位是我表弟,刚高考完,我拉他来喝酒。

「不用您送,我两个叔叔一会儿就过来接。」

高挺的黑皮男孩随性地搭上小奶狗弟弟的肩,不急不缓地客套着。

一左一右,小奶狗弟弟被护得死死的。

大叔面上闪过一丝不爽,又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余操心了。」

转身离开。

俞昼和那黑皮男孩对视,藏着外人不可知的默契,又错开。

他沉声嘱咐:「这个社会很复杂,未必男孩就不会受到伤害。

「你弟弟醒了,记得提醒他多戒备。」

黑皮男孩扯了扯唇角,坐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散漫,幽幽道:「这位弟弟,我也不认识。

「我只是知道那个老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索性帮一下呗,就当加一点功德了。」

俞昼噤声。

「阿予,走吧。」

黑皮弟弟越过我,自来熟地插进我们中间,随性地搂上俞昼的肩,笑得阳光又灿烂。

「哥哥,想加一点功德吗?

「手机号 179……」

「随时来撩……」

9

卷王不卷了。

时常打开拨号页面,盯着那串陌生号码。

「哟哟哟……

「又在想黑皮腹肌 Alpha 了?」

俞昼眉头一皱:「什么是 Alpha?」

我搓搓手,粗糙地给他讲解:「就是能让你……生八个的男人……」

俞昼脸黑成锅碳了。

我扭头瞟他:「这么想人家,为什么不发展?不会还惦记着那位太子爷吧?」

「激将法没用。你想干嘛?」

我嘿嘿嘿笑:「我也想看巧克力腹肌了。」

俞昼和黑皮帅哥约了。

约在了警察局。

这又是什么新型打法?

10

自从俞昼踏进警察局后,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情绪即将喷涌而出。

「嗨,哥哥好准时。

「吃早饭了吗?」

黑皮帅哥,也就是林维,迈着轻快的步伐而来。

气氛凝重的空间里进来了一股清爽的风。

俞昼也暂时从情绪中抽离出来,轻声客套。

「别紧张,做错事的不是我们。

「我们的身后,也并非空荡荡。

「哥哥能来,好勇敢。」

话罢,林维张开双臂,主动低头拥抱俞昼。

据说,一个拥抱甚至能够缓解 120% 的压力。

现在还稀里糊涂的我,一小时后,也为俞昼的坚韧落泪。

……

方孝金,原任职于京市实验中学,担任班主任一职。

他常借口单独辅导功课,诱骗男孩进他的职工宿舍。

被猥亵的男孩,或懵懂,或视为屈辱,成为余生不能提及的阴影。

他后调任,进入京市五中,成为高二级的教导主任。

方孝金从未停止他的恶行。

即使某些受害的孩子想要揭发他的真面孔,都被他威逼利诱压下去了。

但受害者并不都是沉默的。

所有的证据线索串联在一起,跨越许多人伤痛的青春,形成了几乎完整的证据链。

有些人不愿再触及伤口。

但有些人不想让罪行延续。

林维看起来青涩莽撞,却极其敏锐地发现了同类人。

俞昼坦言,自己被侵犯时,不足 14 岁。

方孝金借口商议学生给他妈妈捐款的事情,让他进了职工宿舍。

他局促地喝下老师端的茶,又困又乏力,却并没有失去意识。

当时年幼,信息网络还不发达的岁月,他对这种事只有朦胧的羞耻和抗拒。

更恶心的是,方孝金在结束后,施舍般拿出一张五十:

「募捐的事很难办啊。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好孩子,老师挺喜欢你的,这钱拿去买点好吃的。」

鳄鱼在吃人之前会流下虚伪的眼泪。

方孝金不仅侵犯了年幼的俞昼,还私藏了全校师生捐助俞昼妈妈的钱款。

那五十块钱,更是将俞昼的尊严撕成了碎片。

他反复劝说自己,妈妈想吃桃子。

这五十块,可以让病痛缠身的妈妈尝到生命最后一点甜。

尊严,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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