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从某信朋友圈和某音里随处可见羊人的影子悄然多了,家人对某毒的入侵又警觉起来。小高说公司好几位同事,也躺在家里了,让我们重视防护戴好口罩!
晚上小高近九点才进屋,说太晚了不吃饭。又说感觉身体有点不适,浑身沉甸甸的,嗓子发痒,怀疑莫非又阳了?于是找出家里的抗原测试。“不好,两红杠。”他说自己天天戴口罩,连打车、坐地铁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实,真是防不胜防!
小高主动与我们保持距离。在几十平的小屋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隔离防护是个难题。他选中阳台一个角落,把自已锁定在两平方米的空间中。看书、刷手机、电脑办公、吃饭喝水,那成了他临时的小家。第二天他测体温38.6度,出现干咳、打喷嚏、四肢乏力症状。吃饭时,我们把饭菜汤盛好递给他,尽量让他少活动,减少让病毒弥漫在有限的房间里。
小高食欲不佳吃饭不多。他从收纳箱搜出常见备用药,服了一颗退烧的、保持每天饮用4升以上白开水,身体处于静养休整状态。
可这阳了本身就浑身难受,却又不招人待见。“妈妈,今晚我要睡沙发!”说完,孙女然然去搬她的枕头和小铺盖。
“为什么?”女儿一脸诧异的表情!
然然用手悄悄指了一下小高,扑到奶妈的怀里。女儿哈哈大笑,某人遭嫌弃了,连女儿都嫌弃!
然然当然不能睡客厅沙发,她从卧室抱出一床毛巾被、提着枕头的一角扔向沙发。“爸爸,你睡沙发好凉快啊!”小高咧嘴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谢谢女儿!”
几天以后,小高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又测了一次抗原,他欣喜地说转阴了。
当一家人在心里庆贺小高驱离口罩之时,我和老伴同时预感到身体的不适。她说头胀痛,喉咙象被清洁球擦过一般辣嗖嗖地裂痒,我总感到身体象散了架的麦捆子一样朝四处散开。女儿说作个抗原测试,很快结果出来了。一粗一细的两红杠,印证了我们之前复阳的猜想,我俩成了隔开嫌弃的对象!
正遇上周末,女儿女婿让我们好好休息,他们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拖地、洗衣、整理杂物自不必说,重要的一日三餐得操心买回、做菜、刷碗,本该是他们放松的时刻却摊上厨房一摞子事。女儿女婿穿上红色的围裙、戴上口罩,分工明确、相互配合,周六中午餐桌上摆上小高拿手的红烧肉、基尾虾、清蒸花格,周天中午从盒马超市购回牛排、大樱桃和荔枝。
不曾想到的是,他们一旦在吃的方面用起心来,餐桌上还真让人大开眼界,食欲会成倍地增加,那已经提起的筷子便舍不得放下。一连好几天,我们象学校食堂一样实行错峰吃饭,轮流进出公共区城,大多被圈在卧室里,关上门,拉开窗玻璃,让滴滴哒哒的雨声透过窗钞传进来,还盼着沉闷的空气里有那一股凉意的稀释会变得清新宜人。
接然然上学的事只能由我了。和往常一样我提前到校,在操场围墙外观察学生踢足球练习。天气瞬间变了脸,几道闪电过后,闷雷鼓鼓隆隆地滚动着,正在进行的男女生比赛在教练老师的口哨声中被迫停下来,个个拾球而走转成上室内课了。
看到然然从大门口出来,我忙迎上前欲卸下她肩上沉甸甸的书包。没想到她眼一瞪,肩膀朝左边一闪,钻进学生人群跑到公路对面。“你是阳性,从公路那边走,别碰我书包!”无论我怎样商量,她执意扛着书包还拿着足球衣服,一直把书包背回来。
老伴了解实情后,当然是雷雨大作倾盆直泻,满脑子的怨气毫不客气地迸来。“你是干啥的让她背这么重的东西回来?”
“衣服淋湿了,为啥不给她伞?”
………
尽管我一再说明是然然不让我背、伞也坚决的不要,可老伴始终地认为是我的错。我不想跟老件争辩,一切的一切就算我的错。
几十年的光景,我佩服老伴非要认定她那个是错的也要说成对的理。有时不想解释,其实也是缓解矛盾的办法!有时不想争辩,只是从她身体着想,不想伤筋伤神,掰扯个谁是谁非那又何必呢!
我想起去年十二月份口罩放开后,家里人象轮流坐席一样躺平家里,一个接一个间隔感染。那二十多天的日子里,一日三餐吃饭成了大问题,好在大女儿蕾是唯一没阳的,主动承担了做饭、洗碗的责任。她任劳任怨默默在房里忙碌着,烧水、煮粥、配菜、给我们拿药倒水,一样样打理得有模有样。
这次二阳后虽没有那次病毒厉害,但咳嗽似乎一点也不弱。我喝了退烧药、服了三九感昌颗粒、喝了肺力咳合剂,其它的症状明显好转,但咳嗽还时断时续!
有时天真的想,人若无病无灾,那世界将是怎样的蓬蓬生机;只可惜这个假命题不会有千分之一成立的概率!
(文中有关敏感词用口罩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