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收了租子,便算起了帐。花钱如流水,但流水流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必须做账了,必须开源了,节流是必然了。
今年刚本科毕业,报考的北京医学高校,复试被刷,调剂时候脑袋吃了屎,选择调剂回了西南的母校。学硕,没错。没工资,没错。导师放养,也没错。在一九年的本命年里,心力交瘁,元气大伤。这半年里,反复重视自己,重找出口,观世界的出口,观己的出口。朋友们晚上聊起了副业,闻及我没工资,说你这也太亏了。我何尝不知,你又来戳心。戳心。
无数次拷问为何学医。废青春废财力,走在别人的生老病死间,临床治病难做人,到手的工资,拮据难言,未来还一片渺茫。
一个如假包换的理科生,一个难上岸的生活边缘人,全是病,唯有暴富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