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学时,我当了五年班长,我认为,不是一般人就能当班长的,而且连续当五年的,我连续五年的副班长都很是优秀,再怎么优秀我也是他们的班长,所以,骨子里我很骄傲。
我想,我的智商可能很高,不然怎么不是很努力成绩居然可以这么优秀。我也搞不清楚,我长得这么猥琐,怎么老师和同学都对我这么好,直到几十年以后,我才明白,可能我的情商较高,那时还没有情商这个词,不然我会经常跟人家炫耀的。
最牛的时候,我居然是三道杠,学校的少先队大队长,几百上千人的一号人物,那时也没有五道杠,反正就是十条杠也还是少先队的领导,不可能是党委书记,这就让我飘飘然了。作为大队长,在主席台上戴着崭新的红领巾,豪情万丈地讲讲话,虽然口齿不清,但我认为那是我微龅的两粒门牙作怪,纵然两脚稍微发软,但我认为那是主席台有点高,当台下传来吱笑声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水平真不怎么样。
初中时上了尖子班,虽然班长当不了,但还是英语科的科代表,最有讽刺意义的事情便是我的英语一团糟,这直接导致中考时我失利了,再复读,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失利,继续复读,神差鬼错地在中考的某一科迟到了半个钟,几分之差让我与市一中失之交臂。
后来的漫长岁月里,我最讨厌人家说我文化程度低,这简直是一根刺,老梗在喉头吐不出来,我文化低吗,我读到了初六,请问全国有多少个人读了初六。后来母亲根据命师的精准算法告诉我,我与文曲星无缘,怪不得,也就释然了,我于是查了一下看有没有武曲星,不能当文官便当武将嘛,于是,我当兵入伍了,我想,以我初六的文化水平,再加上五大三粗的个子,混个小军官应该是有希望的。
在部队时我如鱼得水,在连队当过通信员,班长,还有买菜的上士,代理过司务长,还评了个很牛的优秀士兵,最后凭着初六的文化水平当了文书兼枪械员,说到底,还是这初六的水平害了我,在报考军校的前夕,出了一件对我来说天大的事,我受到了整个广州军区的通报批评,连队五十四个弹夹生锈作废。那时,我出差了一个月,就在这时期我生命中的仇人弹夹来报复我了,虽然查清不是我的责任,却也是位置累及,但很骄傲的就是广州军区不是随便人就能被通报的,虽败犹荣,遗憾的是与军校失之交臂,鱼跃龙门之愿自然落空。我不敢去问母亲,是不是武曲星也对我有意见,我怕她说算来算去什么星都对我有意见,那对我的打击会很大的。
好了,我象只丧家之犬一样从部队灰溜溜地滚回来了,我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盔甲,我想,我的胸口很硬了,任何刀枪剑戟都伤不了我了,我经常在家乡的小径上徘徊,风雨无阻,我尝试在凛冽寒风滋滋独行,我学会在秋雨潇潇中默数落叶,最牛的时候,我可以坐在小山包里看了一个下午的天空,连太阳什么时候下山也可以不知道,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学会思考人生,总结人生了,虽然那时还不是我的上半生。
我不能埋怨老天对我命运的不公,一个人成功了总有他过人的一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我学到木桶理论时,我终于恍然大悟,我这只精美的木桶装得这么少,却原来是短板出现了,而且有可能不止是一片短板。
二十年过去了,因为缺少了鸿鹄之志,我做了点小生意,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而且可以养家糊口也就算了,期间也有历尽苍桑之苦,也有尝遍冷落人情之悲,经历就是财富吧,没有戴上虚度光阴的帽子就行了,这就是我的前半生。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过得很平凡,也曾想,世上还是凡人多,哪有那么多的伟人啊,有时也扪心自问,这辈子就这样了吗,我可是当了五年班长的材质哦,一块优秀的红木被我打造成一只跛脚的小板凳,心有不甘哦。
最近有智者向我推荐了去简书学习,里面大神如云,在里面邀游时有点象我站在主席台的上面一样,两脚发软,初六的水平让我胆怯,后来一想,若干年前为了洗涮初六之恨,还曾貌似很认真地去读了几年电大的汉语言文学,虽然现在连汉语言文学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但毕竟最少应该有达到初七的水平吧,因而略微有点信心。
看着大神们这么有深度的文章,我感慨我竟然这么肤浅,我想我找到我浮躁的症结所在了,我终于在这里找到生活的激情。文字会让我进入别人的世界,体验别人的精彩人生,我自己的人生太枯燥了,我得拥有很多个不同的人生。
我似乎找到了一个方向,我不求扬名立万,这不现实。我只不想过着平时这么庸俗的日子,简书能够让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驰骋,我可以写我所思,写我所悟,写我所求。我可以为心情而写,为兴趣而写,为积极的生活态度而写。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简书,你能让我凤凰涅槃吗?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 写作训练第X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