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在瀑布下的虫儿

上周日开始,按照要求,封闭管理。

足不出户快一周,唯一出了趟门也是到小区门口取从闸门递进来的京东快递。这些天足迹踏不出方圆一里。

晚上跟朋友聊天说:天天做一日三餐,感觉快要崩溃。外卖进不来,人又出不去,要么自己做饭,要么饿着。

若是一个人呆着怎么都好,饿就饿着,可是还有一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又天天脑力劳动,得变着花样做营养均衡又可口的饭菜,其实这小子很给力,知道我花心思做饭,特别捧场。

我们俩就这样在这封闭小区里,似乎是与世隔绝,自得其乐,相依为命。

我总是跟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美好的一个存在。他每每听到就不耐烦的回:我知道啦。

我也会一再问他:你觉得我这个老妈还行吗?比我高一大截的他就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说:还凑合。

机缘巧合,做了母子,这十几年回想起来,有无数时段的相依为命,总有那么些时空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们俩。

我们俩一起,从最初的舟车劳顿、漂洋过海、泥泞飞尘、数次搬家、寄人篱下、筒子楼里;到后来当我撑不下去了时,小小一只的他给我力量;以及再到后后来那些快乐夏天里的相伴出行。实际上,这么多年来,很难界定到底是谁在照顾谁,谁在陪伴谁。

治愈者往往是孩子,被治愈的才是大人,犹如电影《瀑布》里的品文与小静母女。

品文与小静

再后来,有一年在天津,酷暑,我们在校园里相伴了半个月,那时候的自由自在啊,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快乐,以至于现在每每我们闲聊,他都会说,那年夏天真好啊。我说:所以,快长大,去让你快乐的地方。

我们都知道,总有一天,我们要分离。他去向远方,我留在这里。我们天各一方,却依然会是相依为命。

这个世界很疯狂,这里那里的人们都在拼命抓住些什么,打来打去,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哪怕是病毒肆虐,又耽误了他们什么?并没有。而病毒也总是会不再是威胁。

被禁锢了,蛰伏了,突然发现,这个世界重要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重要的事也无非是一日三餐。

电影《瀑布》里的陈主任说:“未来会怎样,也没有人会知道。”这是一部自我救赎的电影,温暖。推荐。

陈主任说。


你我如蝼蚁,人生海海,时间皑皑,且看马儿奔腾。

品文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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