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段对话联想到的“致幻剂”

今天一天忙碌,到了此刻才有时间让脑子稍微停止转动。这种感受,我相信很多人都有:

业余做音乐之人,到了将公司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才能抱起吉他、接上耳机,小心翼翼地爬上几遍格子;

爱写小说之人,到了夜深人静、家人睡去,才能偷偷摸摸地打开电脑,让憋了一天的幻想画面以文字形式呈现;

热衷游戏之人,望眼欲穿地处理完一天所有的工作之后,终于可以躺在床上捧起手机,迅速与游戏里的好友热聊起来;

酷爱喝酒之人,下了班后迅速蹬着自行车飞奔回家,微信群里一吆喝,哥几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四热三凉,喝着喝着满脸通红,话愈发密集,愈发热烈。

直到这一刻,我们才会感到放松。

也许有人会认为,以上四种场景,依次渐LOW,因为每一个前者总会比后者看起来更有逼格,更有意义。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本质的不同:但凡能够让精神世界感到满足的东西,皆为虚幻。它们的逼格差异,仅仅限于“看起来、听起来、说起来”。

对于我而言,真正能够感到放松的时刻,就在于此。尽管开头我说过,“此刻才有时间让脑子稍微停止转动”,但事实上,那只是一种与白天相比的逆运行——当不断顺时针方向旋转的车轮忽然呈现逆时针运行之时,往往会产生“它就要停止”了的错觉。

这种逆运行,让我有一种暂时摆脱现实困惑的快感,它会将白天遇到的各种不如意在意识里彻底碾碎。写字如此,弹琴如此,游戏如此,喝酒亦如此。所以,做什么部分高低,前提在于只要不违法乱纪、不伤害邻里、不破化家庭;所以,无论你的夜晚是如何度过的,它都为鸦片。只有致幻剂,才能杀死精神世界里的空虚。

之所以写了以上内容,是因为今天一名未曾谋面的人忽然加我,于是有了这样一段聊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对话影响阅读,我在不改变原意的基础上进行修改):

Ta:你做公号写文章纯粹是出于热爱? 我是从知乎看到过来的。

我:谢谢,你是第一个从知乎过来的朋友,很荣幸~我本身就喜欢写字儿,乱七八糟玩,所以做公号,玩小电台这些。

Ta: 那你做这些肯定没啥收入吧?

我: 对,暂时一分钱都没有过,我也不开通打赏,当然本身公号也没啥人关注。

Ta:哈,那时间呢? 你基本每天要拿多少时间写东西?

我:一般就是一个小时吧。但我晚上能折腾,基本上整个晚上就是在忙活。

Ta:你学的是音乐类专业?

我:不是,音乐这个,完全因为爱好 。

Ta:你能写出那样的文章来不简单,祝你在自己所喜欢的路上坚持下去!

感谢这位朋友,如果不是您与我的对话,也许今晚我会陷入文思枯竭的境地。

写日抛,最直接的目的就在于:这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尽管在某些人看来,这简直是一种自虐,但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正如我所认识的那些做音乐的朋友,多数年过三十,每年都要在乐器上进行大量的财力支出,往往无法得到其他人理解;他们自己也明白:很难再通过此名利双收,但出于最单纯的喜欢,乐此不疲。

当然,放松之余,我也会有这样一丝幻想:“万一火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就会情不自禁地上扬,致幻剂开始产生效果,从大脑深处不断散发多巴胺,让自己处于一种强烈的亢奋状态之中。我相信,这种感受,无论白领、北漂歌手、游戏达人、淘宝达人乃至杀人犯都会有。脑海里我们会创造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在属于自己的夜晚里陶醉其中。

每一个人的幻想世界独一无二,所以,潜意识里我们也会如此暗示自己:我和别人相比绝对异类,我有一个其他人都还没有发现的天赋,只是因为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幻想世界罢了!

这才是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的基础。正因为觉得自身独一无二,所以不甘每天和豺狼虎豹一般吃了睡、睡了吃,因此开始更多的探索活动,最终出现智慧,出现了不一样的你我他。

当然,这是伪科学,只是一种没头没脑的文学美化罢了。

但这无妨我们继续寻找自己的致幻剂。甚至在很多时候,它已经不再只是自己的喜欢,而是成为一种习惯——譬如你早上醒来习惯喝一杯温水,才能觉得身心舒畅;当夜晚不断深下去之时,找一件你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才会感到一天的圆满。

最后,我要再次感谢今天加我微信的这名朋友,是你让我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写,为什么要没钱地写,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几乎没什么人气的公众号。因为,它让我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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