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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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冬天特别冷,小时候的天特别蓝,一架飞机我们都会追出好远。小时候的单纯能打败一切不可能,小时候的梦,都能实现。

北方的冬天,小孩子特喜欢,喜欢白雪飘飘,喜欢它入手即化,六瓣的花,接了一片又一片,凉丝丝,瞬间就成了小水珠,一片一片飘下,积成厚厚的,棉被一般。有人就把它说成是棉被,盖在那受了寒,却依旧绿的小草上面,明明小草刚刚发芽,哪经得起霜冻,看不见的寒冷,就在它身上,显现了冬天。

哪像这温柔的雪,软绵绵,如果用它来做秋与冬的分割线,直接盖在大地上面,春天会提前地来报道,小草会早早露出笑脸。

走在雪地上的感觉就很好!洁白无暇的雪地上留下脚印一串串,我们会故意踩出“丁”字状的脚步,串起来,回头一看就是“车轱辘”印一般。

玩出花样,就得有点耐性了。需要用铁锹把雪攒成一堆,再修出模样,同时再有人配合滚成个雪团放在上面,剩下就是精心地琢磨了:在头上扣个塑料桶,谁再回家偷个胡萝卜,拿些黑色的纽扣(大小不一)有的做眼睛,有的就是胸前的扣子,眼眉和嘴比较好找材料,用一寸长的小树棍就行了,至于胳膊就,谁家用旧了的笤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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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了雪人,我们会围着它,跳啊……笑啊……童年的笑声也是甜的。

“嘎吱嘎吱……”听鞋底与地面的声音就很享受,况且还会捧起,再抓一把,在两手间,它直接就变了身形,成了一冰团,外面的一层在手的温度下化成水,再结成冰,直接把里面的白雪包在了里面。一个又一个雪团,一个又一个少年,在无边的雪地上,尽情地玩耍,寒冷的冬天也变得温暖。

弄湿的棉鞋,冻红了小手,出门前,妈妈给戴的“手闷”(只分出一个大拇指,其余四个指头在一起)有的能带回来,有的就忘在了外边。在大人的呵斥声中去找,却也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小时候的天真,能打败一切不可能。

为了打出溜滑,能把夏天穿的塑料底鞋找出来,再把某个缓坡洒上水,待冰冻好了,再洒上一层雪。你抱着她腰,她抱着你腰,跟长蛇一般,顺着顶端溜到低端。也许谁会歪向一边,带跑了他,折了这路线。连攀再爬地往上赶,又成了一道风景线。

“哈哈……”声响彻蓝天,小时候的天格外地蓝。

家家烧炕取暖,苞米杆,苞米棒,都顺着灶坑,为我们做了贡献。

为啥喜欢这冬天,弄湿了裤脚和鞋边。通红的小手和脸蛋,灶坑门前一蹲,手上再抹点荤油,小手保证不煽,这是妈妈的土方法。再用火一烤,手背锃亮。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老妈烧的是苞米棒,待到火苗熄灭的时候,妈妈总会扒出一部分,装在掉了漆的漏盆里。

这是我们室内的最爱。也是我和哥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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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烤手可不是我们的目的。这火盆的用途可多了,其实老妈也都习惯了,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埋在火盆里几个土豆。即使不说也瞒不过我和哥。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有经验的老妈,会掐准时间,把土豆翻一下,以便它每个面都烧得那么好。

一层薄皮轻轻剥下,露出金黄的部分,再掰开,里面白的或黄的,冒着热气,一边吹着一边放到了嘴里,甚至到了嘴里还禁不住直翻个,又面又香,当时真是美味。时间久了,单调的土豆已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玉米粒,黄豆,还有瓜子,都成了我们的零食。起初是把玉米埋在火里,但不是糊了,就是蹦得哪都是灰。遭到老妈的横眉竖眼。

小时候就是聪明。

用旧了的文具盒成了我们的器具。

铁片受热快。玉米粒,黄豆粒,瓜子我们统统都往里放,用小棍来回扒拉,生的、熟的、糊的,我们一粒都舍不得扔掉,嘴里喊的是“真香、太热了!”最后是手也确黑,嘴也确黑,不知啥时候脸上也会挂上一条。伸手去擦,引来的就是“哈哈”大笑!

小时候,我和哥的故事,小时候我和伙伴的故事,总有笑声相伴,总有爱相随。带着不舍,携着眷恋,我们前行,经历过,就很美好,走过这一遭,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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