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解,每章一读。
文:
大马之捶钩者,年八十矣,而不失豪芒。大马曰:“子巧与!有道与?”
曰:“臣有守也。臣之年二十而好捶钩,于物无视也,非钩无察也。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而况乎无不用者乎!物孰不资焉!
解:
本章讲不用资用的道理。
捶钩匠人“非钩不察”,承蜩丈人“惟吾蜩翼之知”,都体现用志专一,心无旁骛。但本文的立意更接近伯昏无人“不射之射”的道理。捶钩匠人和承蜩丈人“假不用者以长得其用”,“不用”即不花心思在其他事务,从而使心志、精神集中于“其用”。不过这个层次还不够。“而况乎无不用者”,“无不用”指连“不花心思在其他事务”的心思都没了。伯昏无人区别了“射之射”与“不射之射”,这里的“不射之射”看起来相似“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的讲法,但不是一个层次;后者其实更接近“射之射”,都在强调心无外物,用志专一,前者应似“无不用”,指心思逍遥游荡而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