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那件男士白色衬衫,在清晨有些薄凉的风中不住的翩翩起舞,雀跃着,欢欣着,似乎为着昨夜那场情事,画上一个个休止符……只是,衬衫的主人却已离去多时…
陈诺悠悠从梦中醒来,没有睁开眼,她的手摸向旁边的属于那个人的领地,“没有”陈诺的心一紧,倏地睁开了眼睛,没有半刻思考,腾地坐起来,脑袋有瞬间的晕眩“真的没有,又不见了,真是……”陈诺有些欲哭无泪,这是第几次了,她恍惚得有些记不起来!
每一次她都以为严风不会再离开她,她总是这样没有长性!从他们遇见时,她就知道他是一个侵略者,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再怎样武装起来的矜持,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会缴枪弃械,缤纷瓦解…
如果不是床上这些狼藉,她真的以为是自己过度思念严风,而产生的幻觉,可是那件不停晃动在眼前的白衬衣,却绵绵昭示出那幻觉没有存在的可能——那是严风昨晚刚换下来的。
陈诺下床,去阳台收了那件衬衫,放进衣橱里。她想着晚上回来再熨烫好,等严风下次来好有的换。
简短的洗漱后,陈诺坐在餐桌上,吃着简单的早餐,上班还早,她打开了电视,看看早间的新闻。她一直有着这个习惯,大概就是小时候跟爸爸学的。
电视上播着一则这样的新闻:XX公司的合伙人被砍了几刀,砍人者已在潜逃中,目前正被通缉,要求广大市民一旦发现其人一定积极举报……低头的一瞬间,陈诺没有看到那个潜逃者的“伟岸”形象,所以也就没想到自己的命运跟着这个“伟岸”的形象息息相关......
唏嘘感叹片刻后,陈诺踏上了上班的路途。
下班的地铁口,陈诺百无聊奈地翻着手机,不时的张望着即将到来的地铁。突然,一抹熟悉的人影掠入她的眼睛里,撞的她的眼睛生疼。尽管那人呈现给陈诺的是侧面,但陈诺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严风,是她日夜思念的严风!他和一个女人并肩坐在长椅上,不停的说着什么,言辞看起来颇为激烈!
疑虑像潮水一般不停的涌向陈诺的心口,突突的心跳征的她半天无法迈开脚步!最后她决定就这样看着严风,毕竟对于陈诺来说,她们的关系只限于床上,她对他床下的世界还一无所知,发乎情止乎礼,她觉得自己真不便介入,即使她已经陷进了属于他的深潭中!就这样陈诺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似乎带点滑稽的“表演”着,直到最后他们离开了地铁站。
再次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陈诺正在中心广场等朋友,诺大的电子屏上,似乎紊乱的播放着让人不易听到的什么,偶尔的一眼,陈诺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儿,细细的看下去,哦,是那则新闻,呵呵,原来他一直是这个新闻里不赋争议的男一号啊!那个他一直不曾对她言说的秘密,令她心里又是一疼——他是杀人犯,这样的念头跌入她的脑海时,心就无节制的疼起来,像盐水侵入了伤口,无力承受却又无法用昏迷来躲过!原来他一直过着这种生活,叫做“颠沛流离”!终会有那么一天会被抓住,然后再也不会去找她,她渐渐听见心底里有某种东西在慢慢坍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