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抵岳阳,览洞庭之胜景,心遂无憾。然未尝洞庭之回头鱼,遂存此念,入一酒肆。
关于“回头鱼”之名,有广传之传说:昔于远古,湘地大水,洞庭水位渐升,诸多野生回头鱼为水流携至太平洋。因其不适彼处之境,此鱼复归洞庭,遂得“回头鱼”之名。
“回头鱼二制”初呈,立夺吾目。其一乃炒之制,青红椒与白蒜相杂,色艳且香郁。夹鱼入口,其质紧韧弹实,鲜嫩爽滑,味厚而美,令人沉醉。
复有鱼汤,色若乳白,嫩豆腐、姜片、小葱浮于其间,如诗似画。抿汤一呷,鲜美绽于唇齿,暖诸味蕾。豆腐柔滑,吸汤之精髓,与鱼相佐,美不可言。
就餐之际,余与店主攀谈。店主貌凡,身矮,年约五十,质朴犹邻舍贤兄。初未觉其为店主,及彼荐菜,自信之态显,余方明之。
店主慨然叹曰:“疫之三载,营生维艰矣。然店岁获湘菜之嘉誉。”此皆其用心之证也。其诚朴,犹其所制之肴,实而无虚。
此番用餐之遇,余确感岳阳人之诚善更胜鱼之鲜美。诚为余此行之殊趣,亦留独痕于心,每忆之,皆觉妙不可言,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