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2月7日
他们说那旮旯叫“进屋去”(不知是不是这么写,毕竟方言对应普通话,有时候有些无可奈何),我一直的理解便是——队里的人出去的重要门户和里面的诸多人家形成的形状还是蛮有“屋”的感觉,推开大门里面应有尽有;加之民风淳朴、待人热情,路过就进屋去耍耍,倒也相得益彰!
冬日里,烟雾萦绕,风清气爽,醉了几户人家;松柏成林,蓊蓊郁郁,山山岭岭,层层叠叠;翠竹林立,菜蔬青翠,溪水潺潺……我想,此时无声胜有声不过如此这般,让人流连忘返!
冬日里,是枇杷树初露锋芒之际。四季常青的绿叶早已数见不鲜,然而,遗憾的是,总是没有遇上它们的花期,都要怀疑枇杷是否有开花的环节了,或许,只是它开它的花,我总是不凑巧罢了。
而今,枇杷果小小的雏形初具规模,一颗一颗,挨挨挤挤,紧紧相连,迎着寒风,迎接冬雨,绽于枝头,绽出风姿!
不由得想起记忆里的枇杷果,那甜甜的味道至今还沁在心脾,儿时,特别喜爱枇杷果。还是个青绿的小果子时,就天天盼、日日盼,总觉得它们长得太慢太慢。总算等到它们长大,微微泛出浅黄浅黄的光彩来,又天天看、时时瞧,看看哪颗已经由浅黄变成深黄,这些日子,总是盼着天天阳光明媚,以便于早日吃上枇杷果。终于等到成熟,每次摘下来,吃时,先去掉尾端、顶端,慢慢地剥下皮,吃下里面的那层果瓤,吐掉里面的籽……有时,还嚷着要把枇杷籽撒满房子的周围,等它们生根发芽,以后到处都是枇杷树、枇杷花、枇杷果!!!
冬日里,是香菜繁盛的季节。午饭后,接到幺爸命令,帮他弄点回去。于是,便拿上镰刀,到地坝边的自留地上割香菜去。走近一看,地里,细嫩的蒜苗、嫩绿的杂草、密密麻麻的香菜,真是应有尽有、各有特色!
蹲下身,挑出鲜嫩的香菜,左手拨开周围的杂草或蒜薹,顺着香菜叶一握,右手握着镰刀柄,把镰刀尖放入香菜旁,用力一压,让镰刀尖钻进泥土里,再顺着香菜根使劲儿一割,左手一扯,香菜便脱土二出……
冬日里,老爸、老妈、四爸回来修整老房子,我就只有被“嫌弃”份儿,什么都不会干,什么也干不了,便只好打杂。此时,颇有“恨此生不是男儿身”的遗憾!
打杂时,那满地工具倒是吸引了我,锯子、斧头、钉子、马凳(老妈说是马凳)……
那锯子,应该是爷爷的手艺,准备好用木头、红塑料绳,买来铁锯皮,自制而成。
斧头的话,去林子里找好适合做木头把的树树,砍回来,去掉树皮,等干枯以后,一一清理干净,把底端出削到适合斧头尾端空隙处即可。
马凳,一看便是久经岁月沧桑的。既然和板凳一样,都是凳,都有支撑物体的作用。只是,构造不同。它由两根粗壮的木头和一根较瘦的木头构成。粗壮的木头中间砍去五分之一,并且需打穿形成一个孔,孔的大小须适合瘦小木头的形状,还得两根完全对称。然后,把做好的木头摆成“×”号,从孔处穿入瘦小的木头,再用铁锤使劲儿敲几下,便大功告成了。往地上一放,它便和地平面构成了N个三角形……做成以后,随你百般蹂躏,它都是杠杠的!!!
此时,在这旮旯,我正满身是灰,挨着猫咪,烤着火,听着雨声,吹着风,涂着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