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优雅而邪魅的堕天使,是神秘又强大的玄月。同时,你还是一个哥哥。
及腰的白发,泣血蔷薇般的血瞳,张扬的长袍随风扬起,露出修长的背影,世人只配抬头仰望你。初见你时,风和日丽的小岛上,身边匍满了红嘴鸽,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危险。你站在高台,以神之名,奴役着那些人,瞳仁里似乎不带有一丝感情。
那时候你还是玄月,气质出尘,容颜绝世,作为黑月铁骑的老大,你总是独自一个人去完成任务,最后一次,K先生要你带上九月和十月一起。而你却摇摇头:“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杀人的样子。”
你还是为了九月而用小熊来哄她,同时为了照顾弟弟妹妹,做得一手好菜。如果那次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为了抢夺元素石,遇见了巫女莫莉安,她更早窥视了命运的轨迹。精神控制术失去作用,败下阵来。
如果你愿意和我做十生十世的夫妻,我就愿意把元素石给你。
当时的内心是否有涟漪波动?十个时辰的约会,十生十世的夫妻,她也是喜欢着你啊!到幻境之中看电影的时候,你看见你,而那似乎又不是你。妖异白发,疯狂而欲毁灭一切的表情,眼看兄弟姐妹们一个个倒在淋漓的鲜血里,狂笑着迎接地球的毁灭。
不!名为惊恐的情绪爬满眼眸一尺一寸,方寸大乱!投下的阴影笼罩在沉闷的呼吸里。
莫莉安平静的看向你,道歉般的诉说自己的任性,她的命运是罗盘,就是罗盘上的指针。指针断了,罗盘的方向就会混乱,直到新的指针出现。几乎是瞬间,刀锋没入她柔软的腹部,她的嘴角有淡淡的微笑。
她控制着你,杀死她自己。
为了拯救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决定牺牲自己。依靠在你的肩上,半张脸流着嘀嗒的鲜红,你最后一眼看了她,丢掉懵懂青涩,转身去面对已知的残酷未来。铭记着她,是你在她墓前放了一束她喜欢的白玫瑰。
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拯救世界,指引世界前行,成为命运的指针。王者的挽歌奏响,如落日最后的辉煌,于是化身沾染血腥的魔鬼与K对抗。
抛弃了玄月的称呼,他们称呼你为路西法大人。无数的堕天使狂呼你的名字,如同疯狂的信仰,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可他们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摇曳着红酒杯,杯中鲜血倒影着冷酷脸颊,对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
后来的纽约丧尸危机,黑月铁骑终是没看破你的调虎离山。用最平淡的语气指挥12堕天使将黑月铁骑抹去。黑月岛上数不清的回忆,用最冷漠的表情,看着兄弟姐妹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极乐园中,面对四月的责问,挥舞的长鞭,温柔地笑笑,即使受伤,也毫不在意。
后来的波塞冬之旅,终是踏上了不归路,巨蟒自水中跃起,白色利刃瞬间凝结,庞大的身躯分成两半。一月触入怀中的瞬间,血色从衣角把纯白晕染。迎着九月、十月的敌意,把一月交到九月手中。
依旧微笑,如当初单纯的少年一样,可又有谁看到你眼中的隐忍?
冒充堕天使的塞缪尔,一记背刺,可那只是你的替身。原本以为你百密终有一疏。可还是在你的精心算计之中。无数人的身后,血红的圆月,闪耀得神秘又玄妙,映衬如神一般完美侧颜。届时天崩地裂,整个世界成了尸山血海,堆积的尸骨倒插天空。最强援军——堕天使,密匝的翅影轻轻扇乱魔星的阴影。
我看很多人,他们说你很冷漠,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啊!是冰蓝发的女皇?还是梨涡浅浅的索伦族魔女?如果说起与沧月的故事,要回到九千年前的古悉兰,幼小时和沧月定下“待你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的誓言。
而她拒人万里的寒冷面孔,淡淡的哀伤爬上低垂的眼帘。
她的皇兄啊!
她和你一样,从来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在外。血统高贵的少年,背负对未来的责任,预见的未来,如噩梦般一帧帧的周困。为了兄弟姐妹,选择一个人肩负了所有的罪恶,遍体,即使是神之躯边有残缺,双手染上腥红,被所有人不被理解。
对于沧月,跨越千年的云烟,记得承诺的,可惜只有玄月一个。
九千年后,与卿再相见,唯一的两次。
你摘掉精神栓后去偷偷看了正在营养罐中的沧月,眼底满是冰霜少女的面容,在外人眼中强大孤傲的唯尊沧月,在你眼中不过是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女孩。
南极之战,沧月在万里冰原升起南极王座,相继对战缪尔五世的八方将军,战至最后断臂中毒昏迷。你抱起少女,心疼的治好她身上的伤,转身右手中指白光将蝴蝶夫人瞬间陨落。最后地狱的业火灼烧,嘀嗒血珠成线,与莫莉安的日记一同化成灰烬,神形俱灭,消散在风中。
踏上天国后对九月突然笑了,笑九月的成长,为世界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笑世界没有毁灭,他改变了未来。
是否没有留恋还是遗憾呢?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意你,还有人喜欢你,你能不能回来?
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