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百度百科
《且听风吟》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视角讲述了上大学的“我”在2l岁时的夏天从东京回到家乡过暑假所经见的人和事,穿插叙写了“鼠”的小说、哈特费尔德的小说,可以说是小说中有小说,故事中套故事,而讲述、评价这蝼小说构成了《且听风吟》的主要内容。作品的开篇部分相当于小说的序言,阐述了“我”的生活和创作体验。“我”从20岁刚过到迎来我“二十年代”的最后一个春秋,“不知多少次被人重创,遭人欺骗,给人误解,同时也经历了许多莫可言喻的体验”,28年的时间只是缄口不语,而现在“我准备一吐为快”。从这些创作缘起的自白中,我们不难看出村上春树是要把创作当成排遣心中苦闷的手段,进行“自我疗养”的尝试。这和为了心怀释然、灵魂自由的追求是一致的,就像小说中的虚拟作家哈特费尔德的作品标题《心情愉悦有何不好》所揭示的。[3]
小说追忆“我”的成长历程:出生在一个海滨小城,小时候是个十分沉默寡言的少年,经过精神科医生的治疗才变得正常起来。同3个女孩睡过觉,有一个好朋友叫“鼠”。但“我”和他的交往也仅仅是到酒吧喝酒聊天,到海边看海。相识不久交往不深、缺了小指的女孩让人难以忘怀。自然随意的叙述语调传达出淡淡的感伤气息,撩人情怀又难以捉摸,这正契合了村上春树的创作旨趣,一切都顺其自然,“没有直面当下的现实,没有标榜堂皇的主义,没有急切切的求索,没有火辣辣的争辩,没有捶胸顿足的呐喊,没有大起大落的悲欢。而只是平静地、从容地、优雅地、低凋地、随意而有节制地诉说着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心绪、自己的情怀、自己的思索、自己的生命体验甚至纯属自己的个人话语”。而小说中的“鼠”好像是一个爱发牢骚、好冲动的青年,本来“惊人地不看书”,后来竟拿着电话簿一般厚的长篇小说在读,还写起了小说。他说,“我想如果写,起码得写足以使自己本身受到启发的东西才行,否则没有意思”。他提起几年前同一个女孩去奈良时所经历的那个异常闷热的夏日午后,路旁不停振翅的秋蝉、茂密的夏草、沁人心脾的山风、小岛一般的古坟、壕沟里的青蛙水草、挂满栅栏的蜘蛛网,这一切让他印象深刻,感受颇深。他说,“每次写东西,我都要想起那个夏日午后和树木苍郁的古坟。并且心想,要是能为蝉、蛙、蜘蛛以及夏草和风写点什么,该是何等美妙!”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缘于“鼠”对生命、对生存意义的思考。迟早都有一死的每个人,从本质上看跟秋蝉、夏草没什么两样,哪怕你曾经贵为天皇,短短的几十年过后都将化作一缕烟尘融在苍茫的天地间难觅踪迹。天地无穷,人生短暂。人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心有所感,诉诸笔端,让人舒畅,给人启发,恰如那给人们带来凉爽的夏日山风,这大概就是“鼠”说的美妙所在,也许也是他为什么写小说的原因所在。[3]
他构想的小说,背景放在具有神秘气息的太平洋,一次沉船事故中,他巧遇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两人经历了生死考验,几年后重逢叙旧,十分美好。给我们的感觉。“鼠”的心中装着的、想着的都是一些美好的情景,他沉在里面不能也不想自拔。出生在捷克斯洛伐克后定居法国的小说家米兰·昆德拉说过“小说不是作者的忏悔,而是对于陷入尘世陷阱的人生的探索”。[3-4]
他的小说观可以概括为关于存在的一种诗意思考,他认为小说家的责任就是通过对现实存在的观照去发现这样或那样一种人类可能性。“鼠”就是这样一个探索者。他期盼生活多一些美好,是因为他发现生活不够美好。按照心理学的观点,“鼠”的言行折射出他的心理世界,他希望现实生活中的某些缺失通过文字借助想象得到欲望的满足。也即心怀释然、灵魂自由。总之,“我”的表白也好,“鼠”的心愿也罢,其实都体现了村上春树的文学理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