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我总是会做梦。
花谢残红或者日末的忧伤,秋千荡得很高。
梦醒后无尽的沉默,像是对这个已经长大的世界无声的控诉。
现实里也总是想起,梦里温柔的时刻。
那些朴素的年华里,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最奢侈的事情也就是用MP3、MP4听听歌看看视频。
就是在那个时候,执着地爱上了音乐。
流行的、欧美的、摇滚的、民谣的,各种类型都曾被我下载过,小小的MP3里,装满了这样那样的渴望。
在很久以后的现在,我的MP3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手机的音乐播放器也已经很少再有新的歌。太念旧,总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十首,陪着我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洗衣服的时候、坐车的时候、打扫卫生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不开心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台CD机,一张老唱片在上面吱呀吱呀地转,播放着熟悉的那些旋律。
虽然,在我长大的那些岁月里,CD机已经慢慢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但也许有那么些怀旧的人,和我一样,忘不了那种温柔。
那些老旧的东西,带着一种厚重的年代感,过尽千帆的淘洗后,铅华褪尽,莫名给我种种浑然天成的感动。
就像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牵手过马路而带给我的感动一样,平实又温柔。
大抵什么样的人就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一如我,总是带了一种慢腾腾的钝重,生于现代,免不了的锐利,二者却并不冲突。
我在杭州。
昨夜在雨声中入睡,今天周末常规赖床。
14个小时的睡眠,和一个绵长的美梦。
你们相信平行世界吗?
我相信的,我相信,在这个世界里,我失去的东西,都会在另一个空间被另一个我得到。
我流过的眼泪,都会在另一个世界映出欢笑。
每一次失去,都把这当成另一种得到。
这不是自欺欺人,这是为了无论经历了多大的苦难,承受了什么诋毁,都不要摒弃自己的美好与纯真。
读初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姑娘。
长相一般,但穿衣打扮都比之同龄人较成熟,可她其实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女孩。
她谈恋爱的时候,我们都能感觉到她的投入和快乐,分手的时候,也不觉得她有多撕心裂肺多绝望。
诚然,把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割开是痛苦的,但无论是遇渣男、极品还是被背弃,都没能在她脸上留下阴影。
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飞错了,就转个身,去追寻所谓对的爱情。
我不敢说对她了解,但至少从她身上,我读到了希望,永远不放弃希望。
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一面镜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碎过一次,碰过一次壁,就变得无比小心翼翼。
而她,却像一面湖,无论风吹雨打,最后都会完好如初。
我总觉得,“惊蛰”是一个很美的名字。
万物复苏,就从这一天开始。
我到底做了什么梦,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我只能说,那个梦是彩色的,就像,就像六岁的棉花糖、十岁的烟花和十五岁的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