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朋友聊起上次去南京一起逛的失恋博物馆。
那是一座以失恋为主题的博物馆,转过博物馆的留言墙,你会看到T恤、手机、婚纱、锯子、斧头……
这些日常生活中再平凡不过的物件,却因为一些故事变得独一无二。推荐大家去南京的时候可以去看一下。
聆听完这些爱情遗物背后的故事,也许你的伤也会被治愈。
世界上首座失恋博物馆坐落于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BBC 称其“储存关于心碎的故事”,《时代》杂志说它展现着“一派凄美的心碎”。
只是,相对于失恋,暗恋才更懂这凄美。
失恋者心中至少还有过在一起的美好,但对于暗恋的一方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失恋,明明没有在一起过,心里却有如失去千百次般痛。
暗恋博物馆里应该收藏些什么呢?
物件必须无法复制,必须带着原来主人的个人印迹,它们是某段无法开始的感情,某一个心悸无眠的时刻。
这个念头让我想到席慕蓉的「一棵会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一朵饱含着情绪的花开了,但花的心事却不为人所知。等待的热情化作对方身后凋零的花瓣,这不是暗恋是什么呢?
于是,席慕蓉寄存在失恋博物馆的是一瓣落英。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他带来的是一把尺子。
张爱玲在相片背面写,“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她送来的是几粒灰尘。
扎西拉姆·多多选择直接安置自己: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寂静 欢喜。
这里还会有怀表:
"我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抖;可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紧绷的发条 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为你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 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嘀嗒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有杯盏: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李宗盛「山丘」
有背影:
“我怀里所有温暖的空气,变成风也不敢和你相遇。”
——林宥嘉「背影」
有诗句: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愿在芜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槛;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闲情赋」
早年热衷暗恋,体验过那种失重般的提心吊胆与被爱无限夸大的幻想。
如果非要描述暗恋是什么感觉,其实就好像在商店里遇到自己喜欢的玩具,很想买但是钱不够,就努力存钱。终于存够钱,跑去商店却发现玩具涨价了,于是更加拼命的存钱,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发现玩具已经被买走了。那时候就像希望日后不要在垃圾堆看到它,否则依然会选择把它捡起来。
暗恋滋生矫情,被赋予太多期待,渐渐就变成伤害。像梁文道说的“单思和暗恋,受苦受伤的顶多是自己,对方却毫无知情,也不必假装同情,更没有回报的责任。既然这不是个双向回馈流程,你又怎么可能损及对方毫发?”
现在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就变得直截了当了。喜欢就表白,想尽办法地表白直到被对方拒绝。不喜欢了就分手,尽心竭力地分手直到找到了另一个人可以去表白。不知道是变幼稚还是成熟。
既不费钱,又不伤人
何不来场暗恋呢
这大概是每个暗恋者心中的想法
如果你也有故事
想寄存在暗恋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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