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过去就永远处于孩提状态。不利用往昔的成果,世界必定永远只是混沌初开。”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如是说。无论是研究哪一学科,都需要以史为鉴,从历史的角度挖掘所有成果的起源,从纷繁复杂的历史中寻找对于当代研究具有价值的脉络,或许也能发现历史与当下极其相似之处,从而还能发现许多因历史而产生的差异的火花。全书用西塞罗的这句话开篇,从莎草纸开始慢慢说起社交媒体的过去。
我们从西塞罗在古罗马时期作为政治家兼演说家时传播信息的手段出发,他在进行演讲之后会把演讲词的抄本赠给身边的朋友,在各自的人际圈子当中形成不间断的传阅,使得他这本演说词小本本能让更多的人读到,不断的传播用今天的通俗大白话可以说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这种传播模式的效率非常高,人们也通过这种传播模式形成他们的社交圈子,在这个关系网当中时刻保持联系。和如今的互联网生活就十分相似,人们充分利用网络社交媒体平台,将信息在自己的社会关系网当中流传,彼此间的传播活动是双向的,并非只由一个人作为中心来传递信息,也就是“去中心化”,每个人都有机会在自己的圈子里发言、与他人探讨。
这种类型的媒体系统层出不穷,在很漫长的一段历史当中,新思想和新信息传播的主要关系网都是社交关系网,而到了19世纪中期,蒸汽印刷机出现,收音机和电视出现在了历史的舞台上,“大众媒体”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格局。“这些新的大众传播技术能够以空前的速度和效率把信息直接供应给大批受众,但它们的高昂费用则意味着对信息流的控制集中到了少数人的手中。信息的传递于是采取了一种单向、集中、广播的方式,压倒了过去双向、交流、社会化传递的系统。大众传媒技术催生了庞大的传媒帝国,也培育了一种国家认同感,并使专制政府的宣传如虎添翼”。
一直到21世纪,媒体的社交属性再一次活跃在公众的生活当中,互联网带来的能量造就了无限的可能,媒体领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社会的变化更是不容小觑。或许有些现代人会因互联网形成的社交媒体环境而感到惊讶,但回溯历史,我们会发现现在的人们在一些社交上的理念和手法是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人们就已经形成的习惯,“今天社交媒体的用户不自觉地继承了一个有着惊人久远的历史渊源的丰富传统。发掘这些古老的前身,追溯过去两千年社交媒体兴起、衰落和重生的故事,这为我们看待西方媒体的历史提供了一个大有启发的新视角。它显示,社交媒体不只把我们彼此联结在一起,还联结着我们的现在与过去。”
以上可以说应该是概括了整本书要讲述的内容,但这也仅仅只是前言当中的一部分观点。但我认为一本书的前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像是一个引路标指引着这本书讲述的内容的整体脉络,以至于在真正翻开主体部分时不会毫无头绪。
因此,从莎草纸开始,我们和作者一同从社交媒体的古老基础开始说起。
第一章在标题时就抛下了一个问题:人类为什么天生喜欢分享?
先不看本书的内容,当我看到这个问题时,我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第一个想问自己的是,何为“分享”?汉语的字面意思认为,分享就是共同感受,让别人也感觉得到自己的感受,与他人诉说自己的感受。在现代互联网社交当中,信息都有一个“分享”的按钮,我们可以任意选择社交软件将不同平台的信息发送给好友,从而双方都可以对此信息进行讨论。我自认为我也是一个热衷于分享的人,并且很大程度上,保持密切关系的好友都保持着分享各种信息的频率。在如今互联网技术的背景下,人们会使用朋友圈、微博等建立一个个人的公开的分享主页,单方面地与所有的好友进行信息的分享。这些说的都是分享的途径,所以到底为什么喜欢分享?我认为比较重要的是,为了维持一定的社交关系。这是一个非常显然的现象,我们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会认识很多人,有一些人或许就是那一段人生经历当中的朋友,而当你换了一个生活环境,周围的人更换了一波,与原来的人保持联系的最多的方法就是分享。而当双方逐渐没有了分享的行为之后,彼此的联结也会越来越减弱。当然,长期没有进行联系和分享的行为,在一段时间过后重新建立起来也不在少数。人们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有分享的冲动,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本能。
思考完这些,我继续翻阅本书的页面。作者认为,人们对信息开展的各种行为创造出了一个社会环境,人们为这些行为感到乐此不疲,大抵是有三点。第一点是最根本的,人类是灵长类动物,天生就是社会性动物。第二点,“人在社交关系网中评估和维持自己地位的一个主要方法是与别人交流信息和交流关于别人的信息”。第三点是媒介技术的作用。针对上述这三点,追溯其在历史上的最源头,概括来说一是人的大脑经过了3500万年的进化,二是约10万年前人类有了语言之后开始的传播,三是书写技术约5000年的发展。
社交媒体“欲罢不能”的属性在两千年来的一直保持着分享型的姿态,且一起来看。
前面提到人脑的进化,作者关于这一点也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人类的大脑是社会性大脑,“特别善于分析群体中朋友和对手不断变化的意图和倾向。我们的大脑就是为了建立社交关系网而生成的。”社交的能力在现代来说也是一个热议的话题,如最近出现的新词汇“社牛”、“社恐”、“社杂”等等,都是社交能力的一种表现。诚然,社交的物质基础既然是社会性大脑,那么每个人的社交能力的水平是存在差距的。当然,人的大脑能够做的事情也肯定不止这些,它要做的事情却是非常之多的。
前面我有提起相互的交际关系,作者也在这里说明了“邓巴数字”,即“150定律”。就是说人的大脑能够接受拥有稳定社交网络的人数大约为150人。人们在各自的“150”人当中结交,在这个群体当中共享和传达信息,人类的大脑加工了群体当中的信息,因而对人与人之间各种信息的交流乐此不疲。邓巴也认为,“语言之所以得到发展,最可信的原因是要借语言建立社会纽带,其基本用途是交流有关社会团体内各种关系的信息。”语言作为人类维系社会纽带、交流社会信息的活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学习语言适应环境是生存的一大法则。
当然,在现代社会当中,社会信息的交流已经不局限于当下实际在在场的人,现代各种形式的媒体可以让信息和流言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局限,将他们流传到遥远的地方、流传到后代。语言作为最主要的传达消息的唯一手段应该是已经存在了大约10万年,一直到5000年前,书写的发明和技术的发展为人类提供了交流信息的一种全新手段。
我感到比较意外的是,“推动书写发展的不是传话的人,也不是讲故事的人或诗人,而是会计”。大抵是与五千年前经济和贸易的发展息息相关,人们需要记录他们的经济活动,在实现了实际需求之后才开始用书写去记录别的事情。关于书写的内容,又可以从新时期世代开始说起,中间不得不提起埃及文化和美索不达米亚文化当中的文字和读写制度,再到古希腊哲学家们为了传播自己的思想也在摸索各种方式。不过他们大多认为文字无法取代对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文字才是能够长期保存,不在历史长河中消散的方式。这里就聊到关于古罗马的媒体了,社交媒体也即将登场。
后续内容还待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