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颜色的？
也许是白的，北京的天是白的，是相隔十米不相见式的白。是过去了七载，我仍无法忘却的惨白。
也许是青的，故乡的天是青的，它离你很远，你够不着，也不知道它在哪儿。远远地，看到的就像仅仅是它的幻影。
也许是蓝的，上海的天是蓝的，它离你很近，近到你以为登上了楼顶就可以摸到它。点缀着它的一团团白云，就像是铺在上面一坨坨棉花。你想躺上去，那定是松软极了，就像躺在奶奶纳的棉花褥子上。
是这样的吗？
也或许是红的，夜上海的天是红的。它从屋顶后钻出来的，是火红色的，像是被初升的太阳染红了。第一眼望去是惊艳，第二眼望去是疑惑，到了第三眼，已经是叹息了。这不该是它的颜色。
可它该是什么颜色？
蓝的？青的？灰的？黑的？白的？
眼睛欺骗了你，你以为它有了颜色。于是你定义了它的颜色。
于是你忘了，赤橙黄绿，它都不在意的。反而是你，在傻傻地为它伤怀，还要冠以它的名义，把顾影自怜伪装出悲天悯人的情怀。
其实，它不在意的。于是所见，即是所得。
天是什么颜色的？你抬头看到的，就是它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