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两次逃离
满山草木在去年秋至时,息息绵绵渐渐脱尽彰华,把真意收摄归根复命,寂默孕育。严冬静养之后,随天地潜移默化着阴阳消长,幻化潜涌至三阳春动,又息息涌上心头。忍受不住一丝阳光,一息春风,一滴雨露的诱抚而萌晕,春心盎然。
转眼社会动荡过去了,他也习惯了森林里的生活,不想出去了。常常天没亮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出森林,用各种山珍换些粮食和日用品。天黑之后,无人看见时,再悄悄回到森林里搭在树上的“家”。
这样的感情信任,女人渐渐有机会熟知了森林里内部的路线。而往来森林内外的路线,男人始终不肯告诉女人。不是怕女人抛弃自己,而是担心泄露自己的秘密。女人也始终没敢踏出森林半步,因为男人忠告过女人,如果擅自离开就永远无法回来了。一旦发现女人离开,就会撤掉路线的标志。女人也只能安下心,循规蹈矩的生活下去。
没想到在驱往森林时,女人极尽脑汁也无法找到来时的路标。带着一大帮人绕来绕去,折腾了很久,最后只能无望的放弃这个发财的梦想。
山路似乎没有尽处的在蟠绕,走到半江山水接近绿江村的山岙处,靠近山旁见一棵腿肚粗的桑树,紫果累累。停车冒着小雨吃起桑枣,虽然雨天,枣粒依然香甜如蜜。赵老师说,
吃得尽管忘境,我坐进车里还是为那女子不听忠告而惋惜。再转念一想,却也是应该如此。
那个男人要女人在他死后十年方可出山,想必早已端出女人心性未纯。而女人偷着走出男人的心灵森林,是打算离开死地而后生,也未免怀有求药之意不纯,却亦心死,丢失了灵魂。女人第一次因暴虐而逃是赴死而生,灵魂得到滋养也未必久驻,更何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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