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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奔流的江河,表面看去波涛汹涌的浪花亦不过是瞬间过客,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流逝的结局,对于流逝的事物,人们以文字,图片,音乐,电影,戏剧的形式将它们加工纪念……于我而言,文字是我喜欢且擅长的形式。
几天前,自己写的一篇文章被简书(一个写作APP)审核通过,发表在首页上,我开心了好几天。记得刚上初中那会儿,我十一岁,半个月回一次家,开始学着独立生活,几乎每天都写日记,一来记录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心愿。在高中、大学时期,断断续续地记录,想写了就一下子写很多话,不想写的时候好几天都不打开日记本,加上有QQ、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闲言碎语都散落在各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没有像初中时那样坚持写作,这一点让我感到遗憾和内疚,世界上最无力的一句话是“我本可以”。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我庆幸意识到了文字对自己的意义。
02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我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在一个小镇上,那也是他们的故乡,我的老家。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在爷爷的指导下写过一篇关于家乡的作文,入选县级小学生优秀作文之列,那本印成铅字的作文书还在家里保存着。五年级时,学校举办作文竞赛,以母爱为话题,我的作文得了一等奖,虽然那时我最擅长的科目是数学,但我发现自己在写作方面有些许天赋,略有一丝骄傲。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演讲这方面,我就很怂了,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学校举办演讲比赛,老师说可以自己写演讲稿,也可以用现成的稿子,我回家以后自己写了一篇,身为中学教师的爷爷看了以后说写得不错。第二天,语文课上,老师让准备演讲的同学一一上台试试,我上台时没带稿子,还以为自己讲得可以像写作时那样流畅,但我一看到同学和老师们那么多双眼睛,我就啥也记不起来了,卡壳了几分钟,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一直把这件事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当时确实受到很大打击,老师看我腼腆的不像样,甚至打算让别的同学用我的稿子演讲。后来,我渐渐地意识到是性格使然,一个人的性格对于他的人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03
我向来都是一个敏感的人,是很典型的巨蟹座,但能够阅读和写作,这让我很开心。就像有的人喜欢唱歌、表演一样,写作这件事,让我觉得我不是那么世俗,我还有自己的思想和世界。上初一时,曾因一篇作文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里谈话,她跟我说了沙子变成珍珠的故事,并夸赞我是一粒将要进入蚌壳的沙子:
每个人都见过珍珠,但珍珠是怎么来的,并不见得有很多人知道。其实珍珠就是沙子,不同的是,这粒沙子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个张开的蚌里。柔软的肉体里突然多了一粒沙子,蚌感到极不舒服,便使出浑身解数,分泌出汁液,把沙子层层包裹以同化沙子,使之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从而感到舒适自在。时间久了,沙子就变成了珍珠。
自此以后,我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因为我的天分得到肯定,并不是每一粒沙子都能变成珍珠。我带着老师的鼓励创作了人生中第一部小说,是科幻题材,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好笑,我是因为看了一部科幻电视剧受到启发写的,而且小说里的人物从姓名到特点都以我当时班上的同学为原型,有段时间被班主任知道了,在班会上表扬了我,课间还不时有同学问我有没有把他/她写进故事里,没有的话给他/她加个角色。听起来是不是还挺像回事的,如果写得好,说不定还能发表成为天才作家啥的。事实是,没有发表,也没有写完,十多页A4纸上钢笔字密密麻麻,却是个还没结束的故事,再后来因为学业等缘故,我这部未完成小说就被束之高阁了。几个月前,我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在家帮我找找,未果,不知我下次回家还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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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或许你会问我,既然和写作之间有如此渊源,为何没有选择相关专业?我是一个变化多端的人,小时候受父亲影响,一心想着长大以后当医生;初中时,又想以后当导演;高中选了理科,除了日复一日地埋头于难搞的洛伦兹力和记住就忘的化学方程式里之外,周末偷闲窝在宿舍小床上看看安妮宝贝、郭敬明他们,向往作家这一职业,但没碰到像新概念作文大赛这样的机遇,后知后觉,大学知道这项比赛的时候文笔也生疏了很多,自然也没能入选;高考之后,一心想来上海,来是来了,我却没有过上梦想中的大学生活,在理工院校读了商科,心心念念的还是文字,在院刊、校报上发表过文章,做了文字新闻相关的学生工作,有幸当过一年部长,性格上没有十几年前那么腼腆了,后来跨考复旦中文系,孤军奋战半年,最后死在一门专业课上,毕业之后跨行选择了文案相关的工作。
文如其人,最好的文章往往是最走心的文章。写作是一个自我梳理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写作是世界上最孤军奋战的事情,但与此同时,自古至今又有无数或隐或显的作者踽踽独行于这条路上。有时候抓耳挠腮地不知道写什么,被那种纠结和痛苦的情绪所困扰 ;工作的原因,我也看过不少文案写作的方法,但还是写不出来特别满意的文章。事实就是这样,也许你可以教别人写作,但不一定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想写的欲望,作家琼瑶曾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
“写作对我而言就像血液一样,这是我生命的本能,我永远不可能说出封笔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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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流年二十春,几多欢笑与忧愁,不曾死心塌地地热爱过什么,不曾锲而不舍地坚持过什么,亦不曾坚固忠诚地信仰过什么,实属人生一大悲哀,倘若还有稍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感激所剩不多的笔墨帮助自己诉说衷肠。
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我也开启了新媒体的窗口,断断续续地书写着自己的人生。行业中可以看到快速成长的新锐,还有着一群苦苦挣扎却在原地踏步的迷茫一代,我还处于后者之列。
对于写作而言,输入决定输出。吃了什么,才会吐出来什么。在写作的这条道路上,“写”是第一生产力,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