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室友一起小众了一部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影片主角是位农村患有脑瘫的残疾妇女诗人,赤裸裸纯粹粹的展露一个乡下家庭的现实生活,正面地敲打着我的内心,丝毫不容修饰。
近镜头:灿烂阳光下金色的麦子颗粒饱满;静默的水塘里扑腾着游不出去的鱼群;落在女主余秀华歪斜干燥的唇瓣上的大片雪花;远镜头:村子的斜上角,块状的白云叠住落日的橙;田地中央一条细长的路上前夫提着行李,驰过的摩托车荡起阵阵黄土;院门儿口,女诗人叉着腿坐在桌边对着电脑捣字,不远处跑着几只鸡。
面对先天的残疾她笑着说“我很想表情正常的说话,可做不到”,成功离婚后她笑说“钱真好用,妈的”。
对于镜头远近实际上我并不晓得这样分法是否正确,可偏偏心中这些个画面挥之不去。乡间朴实美好的画面,配着脑瘫患者努力咬字发音读出的诗歌。文笔细腻用词大胆,与前夫对话她偶尔冒出的脏话。种种感觉杂糅,暂且许我用她的一句“我讲不清楚”来形容吧。
女主叫余秀华,她写诗,试图与自己的命运对话,写残缺的身体,写她对真爱的渴望和害怕。作为一个完整并且健全的人,我的手指能够灵活打字,双腿能够肆意奔跑,情感能够自主抉择。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爱自己,去热烈的爱一个人,去痛快的享受刺激,去纯粹的交朋友,去从心的追寻梦想?
夜太深了,从亢奋写到此刻,无力回头斟酌字语,因为我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室友的呼吸均匀平稳,希望她们的好梦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