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呀河之恋五十二,脱险

五十二,脱险

天渐渐的放亮了,朦朦胧胧的山野,灰茫茫的天,暴雪似乎小了一些,山风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白毛风刮起的雪雾,嚎叫着穿山过谷,公路两侧不时腾起阵阵寒烟。

在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我看见了力不从心的队长顾不上一夜的疲惫,忍着饥饿带着满连长和刘立清拿着铁锹向公路边上的深沟走去,他们边走边探索着。说来也怪了,公路上的雪二米多高,到了路边却只有一米多深了,越过了路边的树丛,他们竞没有掉入路边的深沟,反而推着铁锹沿着沟壑向左右走去,怎么回事,我挺纳闷,也踏着深雪,踉跄的向他们跑过去,边跑边问队长,怎么样,路边没有沟了吗?满连长激动的喊着,沟里淌进的泉水结成了冰,把这段深沟冻平了,同下面的湿地连在了一起,没有沟坎了,汽车可以直接开下来。听了滿连长的话,我的心立刻亮堂了,可是我还是不相信,跑到沟壑边看个仔细,还真是的,就在暖泉冻结成冰湖的下面,左右各约四五十米的距离,路边的深沟让泉水灌平结成了冰湖,同下面的湿地连在了一起,而公路上我们的汽车正好停在冰湖的上面,我不觉的暗自高兴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圣经上说的好呀,当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又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这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正想招呼队长上来,指挥汽车开下公路,可是队长却没有上来的意思,只见他拿着尖锹铲开冰湖上的浮雪,用力的向下刨着,冰湖下面慢慢的渗出了一丝冰水,当他确信深沟里的冰已经冻透了,这才招呼满连长和刘立清向湿地趟着雪走了五六十米,然后才慢慢的返回了公路上。”宿妮说:“这回没问题了,干了一昼夜,总算没有白费劲,直接开下去就行吧?”陈师傅:“那有那么简单,队长上来说,沟里的水是冻结实了,可是冰湖是偏脸子,冰上有雪,汽车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弄不好会侧翻,冰湖连着湿地的前沿,还有十多米的距离上,长满了塔头,这段是绕不开的,得处理一下,免得卡住车底盘,到时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宿妮:“哎呀,这么多的问题,困难是一个接一个,看来你们又得费很多的力气了。”陈师傅说:“方向是找准了,具体怎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成了首要问题,队长把张师傅叫下车来,告诉小满招呼那几位司机师傅,一起来到公路边的深沟旁看看,又到湿地边用脚趟开雪,看看塔头草甸子,商量着对策,听着他们各述已见的争论着,我的心中又有些犯难,刚才的高兴劲也不知到那去了,只是期待着队长拿出解决的方案。”宿妮:“真是有点难,最后怎么办了?”陈师傅:“最后还是队长中和大家的意见,集中草垫子苫布铺垫冰湖斜坡下端,用包装物垫在塔头之间,所有的人拉住绕在路边树杆上的大绳,在冰湖斜上方溜着汽车,让司机师傅低档慢速把车开下来,张师傅是老司机,经验丰富,让他开着摩洛哥车先行开路,待汽车驶入麦田后,后面的车再沿着他的车辙跟进。队长说出方案后,大家都表示赞同,可我还是捏着一把汗。”宿妮:“办法有了,措施得当,操作起来应该没有问题了。”陈师傅:“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操作起来也不能大意,现场的人按分工准备好,队长站在汽车的前端指挥着,风吹雪啸,根本听不见队长在喊啥,雪粒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只能是眯起眼睛看着队长的手势,张师傅小心翼翼开着摩洛哥载重车向路下方走去,到了沟畔,汽车沿着冰湖的斜坡侧滑了过去,幸好提前有准备,绕在树干上的大绳起了作用,大家拉住了下滑的汽车,真是有惊无险,不过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汽车加大油门颠簸的驶过塔头草甸,张师傅想一鼓作气开到麦田里,队长忙打手势让他把车停下来,张师傅紧张的跳下来问道,队长又怎么了?队长说前面的路段情况不明,需要再探探。于是叫上满连长,领着五个人,并排沿着湿地趟着雪向前走去,望着他们远去们背影,张师傅对我涚,还是队长有经验,想的细,前面的路是应该探探。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张师傅对我说,我们在这里已经近二天了,怎么厂里就没有人想着咱们?我说春节放假,矿山指挥部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厂里领导又不知道咱们今天回厂拉配件,材料组我负责配件供应和运输,我们在一起,家里没有人值班,要是平日里大家都上班,早晚在一起,有情况大家都知道,现在放假期间,谁还能想起咱们?张师傅说可也是呀,我总么觉得像是无娘的孩子了,说着我俩都笑了,队长他们回来了,对张师傅说,沿着我们回来的痕迹开过去,前面有几块大石头都绕开了,车能直接开到麦田地里,说着让刘立清上了张师傅的车,给张师傅指路,又带着其它的人返回公路,准备让孙师傅把他的贝迪哎汽车开下来。

有了第一辆汽车开下去的经验和趟开的道眼,后面的三辆车很顺利的开到了农场的麦田里,队长让大家稍做休息,准备起程,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累,也不会害怕,一旦松弛下来,真是累得手脚发软,又饥又渴,就是登上汽车的驾驶室,都想拽着猫尾巴上去。天已经过午,透过驾驶的玻璃窗,环顾四周,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有刚才下来的的公路是唯一的参照物。向那个方向开呀,一时间又陷入了紧张之中。我忍着饥渴,拖着疲惫的双腿,强迈着步子到前面张师傅开的汽车前喊队长,想问问他我们前行的方向,还没到车前,就看见队长同张师傅在车前,白毛风刮着像牛犊子叫街,他们说着什么也听不清,只得向他们走过去。

天空渐晴,簿云清雪的天上,太阳露出模模糊糊的红脸,但是大地上还是朦朦胧胧的,远处什么也看不见。我看见队长拿着手表,对着太阳校对着方向,对张师傅说,你看用手表校定的方位看,我们的前方应该东南方向,牡丹江应该是在北边,我们应该调正车头向北,同刚才下来的公路相向而行,根据我的记忆,向前行进七八公里,应该是这条公路的拐弯处,正好同咱们前进的方向交汇,我们就在那上公路。

张师傅同队长一样也是复转军人,在部队搞过测量,听了队长的话后说道,你判断的对,我认为没错,就朝那个方向前进,去找公路拐弯的地方,在那里上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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