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妈时间
(一)
莫小小安静的外表下有一颗不安的心,这是郭越对莫小小的第一感觉。莫小小今年17岁,高二(三)班的英语课代表,如很多尖子生一样,成绩优秀、品德出众,是老师信任,同学羡慕的人,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郭越和寒易。
郭越第一次见到莫小小的时候是在学校外面的围墙旁,经常迟到、早退的同学都会从这道围墙翻进翻出的,郭越属于这样的一类人。郭越成绩好,人长的也帅,尤其是他的小提琴,迷倒了很多女生,但让老师头疼的是他经常迟到、早退,可是由于他的优异替学校拿过很多奖项,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于这个围墙,郭越再熟悉不过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看见莫小小,全校师生眼里的乖小孩。
莫小小从墙头跳下,稳稳的落下,抬头间,她看见了郭越,对郭越她是了解的,只是不太熟悉,没想到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莫小小惊讶的盯着他,她从郭越眼中看出一丝玩味。很快的,莫小小缓了过来,她拍拍身上的灰,微笑的说:“你应该不是那种长舌的人吧,不过就算你去说也未必有人相信。”说完莫小小转身就跑开了。郭越看着莫小小消失的方向,轻轻一笑,他不会说,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莫小小让他好奇。
莫小小跑到街角,看到靠在墙边的寒易,温柔的笑容荡漾在眼边,她跑到寒易的面前,微微喘着气,寒易也看着她,伸手拍了拍莫小小的头,“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都快结束了,慢腾腾的。”语气强硬但带着一丝丝的温柔。寒易从小与莫小小一起长大,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小小了,在他儿时的心中,保护照顾小小是他一直的信念。寒易有着帅气迷人的外形,高傲不羁的性格。但与郭越的帅不同,郭越是阳光的、耀眼的,寒易是冰冷的、阴暗的,他的热只属于莫小小一个人。
今天,C市有一个画展,寒易知道小小喜欢画画,一直都喜欢,所以他很早就买好了票。其实他很早就来了,站在这里看着小小朝他跑过来,带着温暖的笑,仿佛让他冰冷的心一下子苏醒过来。走进画展的小小,开心的如一只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她牵着他,时不时的转过头向他解说着什么,很轻,很温柔,寒易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用身体不留痕迹的护住她,不让来往的人群碰着。
第二天,莫小小快乐的起床,收拾好去了学校。一进班级,莫小小就发现了今天有点不同,不过莫小小也不是那种好奇的人,她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开始收拾,准备上课。林薇凑过来,对小小眨了眨眼睛,莫小小自然的把头靠了过去。林薇是莫小小的好朋友,坐在她的前排,与小小不同的是林薇性格很豪爽,如男生一般,活泼好动。林薇小声的对小小说:“听说没,咱班的王欣正式追求六班的郭越了,看不出来啊,胆子这么大,听说今天六班都沸腾了......”莫小小对王欣的印象还好,只是觉得太娇气了点,不过人家是校花,家里条件又好,听说她爸爸是教育局的,估计从小被宠大的,有点脾气也是可以原谅的。让莫小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倒追郭越,郭越很优秀是没错,可是追求王欣的优秀男生也很多啊,用得着倒追吗。
(二)
郭越安静的站在那,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女生,“我喜欢的人是她——莫小小”。那女生长的很漂亮,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和旁边的同学说着什么,弯弯的笑容扩展到眼里,让人看着很温暖。听到这里,人群都看向莫小小,莫小小奇怪的望着那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刚巧经过而已。王欣顿时懊恼尴尬起来,她没想到郭越会有喜欢的人,而且还是莫小小,那么一个安静到仿佛不存在的人。“郭越,我会让你后悔的,后悔今天说过的话。我等着,等着你来求我。”“你不该这样做,你会伤到她,她要是受伤了我不会放过你。”寒易走过来拉走已经石化的莫小小,冷冷的对郭越说。郭越看着消失的二个人,耳边回荡着寒易的话,他迷惑了。他本来只是想让王欣放弃的,之所以会说莫小小是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对于她他一直是好奇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去伤害她,从来没有。
当寒易牵起小小的手时,小小已经反应过来了,对于这双手,小小太熟悉了。就是这双手,抱过她,牵过他,给她做过饭,喂她吃过药。寒易没有发现小小的变化,他一直抿着嘴,想着什么,从小小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刚毅的下巴,小小很开心,他知道他在担心她。小小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走了,寒易回过头看着小小,小小开心的咧着嘴,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自从那年的绑架起,寒易就在心中发誓,永远不让小小经历那样的危险,可是......
(三)
“莫小小,寒易学长让你去后山找他。”莫小小有点奇怪,但还是朝后山走去,后山是寒易经常来的地方,路过废弃的篮球场的时候,莫小小觉得身后有人,她迅速的转过头去,发现王欣站在她的后面,后面跟着几个混混。“你最好好好的站在这里,别想跑,你跑不掉的,给我把她抓起来。”莫小小其实会一点防身术,以前寒易带她去学的,但对方人太多,她没有胜算,只能站在那里。她忽然觉得一片黑暗,然后双手被绑了起来,这感觉这样的熟悉。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莫小小觉得自己被带进一个地方,周围有很多人,很嘈杂,她突然很害怕,莫名的害怕,仿佛落入一个黑洞,而她越陷越深。郭越听说莫小小被抓起来的时候,心猛的收缩了,仿佛被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莫小小觉得自己被带进一个地方,周围有很多人,很嘈杂,她突然很害怕,莫名的害怕,仿佛落入一个黑洞,而她越陷越深。郭越听说莫小小被抓起来的时候,心猛的收缩了,仿佛被捉住一般,疼——,他那是才发现自己对于莫小小早已不是好奇了,他在乎她,在乎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咬牙切齿的对王欣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小小要是受了一点伤,我会让你后悔活着。”王欣胆颤了下,她做梦也没想到郭越会有这样的一面,这样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但是她不会认输,永远都不会。
“你最好别对我凶,否则你会后悔的。你说这么一张脸,仔细看看也挺好看的,要是划花了会怎样呢。”
“你敢,你想怎么样,说吧。”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给我跪下认错,你敢么。”
“就这样,你睁大眼睛看着。”王欣顿时一惊,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她没想到他......
当他发现郭越弯下腰的时候,她呆住了,就在所有人晃神的时候,郭越猛的抓住王欣,扣住她的胳膊,从她手上夺下刀,抵住她的脖子,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快,当所有人觉察过来的时候,形势已经逆转过来了。
“解开莫小小的绳子,否则别怪我伤到她,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刚刚你们也看见了。”
“你们谁敢,谁敢解开,我剁了谁。”
王欣拼命挣扎,当一丝痛楚闪过,她呆住了。其他人也慌了,快速的解开莫小小的绳子,拿下了一直蒙着他眼睛的黑布,莫小小仿佛一下子适用不了光亮,倒了下来,就在她要跌倒的瞬间,她发现了郭越,“小心......”血,鲜红的血,那样多的血......
当莫小小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医院,寒易站在窗边,孤单的身影融入雪白的背景里,“寒易,郭越怎么样了,他受伤了,好多血——是王欣——她疯了——好黑——”莫小小哆嗦的说完,寒易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血肉一般,他忽然觉得好无力。当他赶到,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小小的时候,他疯了,如一头猛狮般撕咬着,咆哮着。从知道小小没事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站着。那是十年前了吧,那是小小才七岁,像今天一样躺在血泊中,医生说再来晚半小时她就没命了,就差半小时,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他曾经发誓再也不让小小受到一丝伤害,可是他没做到,没做到。小小在寒易的怀抱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猛的抓住寒易,“郭越怎么样了,他受伤了,因为我他受伤了。”“他没事,已经做完手术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失血过多,还没有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小小惊讶的发现寒易的眼睛里写满了恨,是的,很深的恨。
(四)
“你最好离莫小小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最好解决王欣,我不想她再打扰到小小。”“我自然不会让小小受伤,但至于离不离她远点那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告诉你小小我要定了。”
“什么——你敢——”寒易提着郭越的衣领,冷冷的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寒易你放手,郭越伤才好,你干什么——”莫小小冲过去,想要把他们拉开,可是她的力气哪能敌过正在暴怒中的男人,一不留神被推到一边,郭越看见小小要跌倒,转身把小小抱在怀中,护在胸前。寒易看见这一幕,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拉过小小,狠狠的一拳挥在郭越脸上。小小冷冷的看着寒易,他过去扶起郭越,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害怕了,这样的寒易是她所不认识的,他不懂他怎么会这样,那个一直对她温柔的男生哪里去了。寒易看见小小冰冷的目光和冰冷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害怕自己会失去小小,而他感觉到的是小小正离他越来越远。
莫小小接下来几天一直很混乱,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那天其实她听到王欣和郭越的对话,她也懂郭越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强烈。这些天他一直跟着她,他怕她再受到伤害。对于郭越,她退缩了,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从小她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寒易是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生,可是郭越呢?她像许多女生一样喜欢看他打篮球的样子,好像在风中奔跑的男子一样,浑身散发着阳光的气息;他拉小提琴的样子又是那么的迷人,好像诉说着对你的爱和思恋,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留意郭越。郭越的好如细雨一般慢慢浸透她的生活,她每天有点惊喜,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毕竟她也只是17岁的女生而已。可是她是喜欢寒易的,过去17年一直是这样的,不可能会变化的,不会变化的,她不能离开寒易,寒易也离不开她,他们如痴缠在一起的藤蔓般,彼此已经分不开了。
(五)
“你为什么躲着我,你在害怕什么,我知道你其实是在乎我的,说啊——”“我不知道,你别逼我,你放开我。”莫小小挣脱郭越朝着街角跑去,她要去找寒易,她要告诉寒易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小小——小心——”砰——砰——小小觉得什么推了她一下,就在她跌落的瞬间,她看见什么东西重重的弹起,轻轻的落下,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寒易躺在路中间,白色球衣的他,血不断流出,慢慢浸红衣服,仿佛盛开鲜红的花一般。莫小小什么也没说,没有惊叫,没有痛哭,安静的仿佛透明似地,她轻轻的走过去,抱起寒易,他怎么这样的瘦啊,怎么这样的冷啊。她就这样抱着他,仿佛慢慢静止的画面般......鲜红的血不断流淌着,流淌着慢慢染红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