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一杯茶,点燃从来不抽的香烟,戴上耳机,听着《一直很安静》,你一直很安静。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高一的那个秋天,是那个十月,那时的我还在秦岭中的一个小城市。那天晚上和同学去上网,无意中打开了初中同学的空间,打开了她的动感影集——《永远的三一班》。音乐就这样响起,画面也就这样展开,回忆牵扯不断。
“好快啊!又半年多了!”我告诉自己。
记得很清楚走的那天是3月16号,因为前一天你们来我家吃饭,来为我送别。而转眼,今天已经是10月底了。我离开了乌鲁木齐,离开了一群人,离开了一片土地。
有时我们会因一个人而爱一座城,有时也会因一群人,爱上一片土地。画面不停变幻,屏幕里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亲爱的同学,你现在好吗?”看着初中时的一张张相片,那是陪伴我三年的人,那是我的同学。我想知道,你们还好吗?
命运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它就像随风的羽毛,就像断线的风筝,你永远不知道它会飘向何方。我曾经以为,我会和你们在一起,在这座城市,我们一起上初中,我们一起上高中,或许,我们还可以一起上大学。我曾经幼稚的认为我的人生是有轨的电车,是无际的单行道。可是,单纯的我不知道世界是复杂的,人生是多变的,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今天,我走了!离开了一群人,离开了这篇土地。再会,那些人;再会,那座城。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再回去。再见,或许就是再也不见吧!看着窗外,火车在旷野上奔驰,城市的灯光已经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一个闪动的光点,只剩一滴晶莹的泪花。我坐在1043次的列车上,向着东方,回到我那陌生的故乡。
音乐已经停了,只剩下相片独自换播放。滑动了鼠标,点击转载……最后收藏。
滴滴滴……”那只小企鹅又动了。她是在给我打招呼吗?自从08年申请了它,它好像还很少动呢吧!
“在”
“嗯!你是……”
因为我是不常上网的人,我也因此不知道这第一次给我打招呼的人是谁!
“我去写作业了。”
“好的。”
在简短的聊天中,我知道了班主任把我的诗在班里进行了一次展览,办了一期板报。我真的有些激动,我感谢她,虽然我经常会带着班里同学干坏事,让他生气。而那些当年的同学呢?他们也各自考上了自己的高中,我们再也不是一个班了,再也不是三一班了!
对着电脑屏幕,我有些发呆。刚才的画面还不曾模糊,音乐还在耳畔萦绕,可我不能一直很安静。对着屏幕,打开影集,音乐再度响起,熟悉的脸庞——那是我的同学。那些年,我们犯二的青春少年!看着,看着,泪已欲出。我的鼻尖有些酸,我的眼睛不想闭上,我怕泪水夺眶而出。只是,不争气的眼还是轻轻一眨,泪水终于滚落,从脸上滑落到键盘。
“唉!该回去了。”新的同学拍着我的肩膀叫我。
我突然意识到夜色已经很浓,再不回去,宿舍楼下的大门就该关了。我匆匆下线,带着回忆和忧伤走出了网吧,而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
今天又听到了这首歌,又想起了那个十月。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的生活,也就是这样,它只是孤单,我并不寂寞!
一直很安静,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很安静,而你,也只是更加安静。
2012-6-15旧文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