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个家的风水。一个情绪平和的妈妈是一个家最好的风水。
就我目前的人生阅历来看,我们家的这三个女人决定了各自家庭的走向,幸与不幸还请各位品鉴。
我的奶奶
我的奶奶今年八十六岁高龄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在我们那条街上算的上头名。
奶奶很不幸,饱经风霜。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的悲苦经历,都让她几近崩溃。
她注定一辈子是忙忙碌碌的。
她出生在旧社会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那时候全国还出在抗日战争时期,民生凋敝、民不聊生。
早年丧父,作为长女,早早地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像个男孩子一样,给地主家种地,帮着老姥姥拉扯下面两个年幼的弟弟。
如果说我奶奶还沾点幸运的话,那就是在失去父亲之前,她勉强在私塾里念了两年书,认识了不少字。
自从奶奶为人妻、为人母后,生活的重担也从未曾放过她柔弱的肩膀。
那时全国刚解放不久,一穷二白,靠天吃饭,早起晚睡挣公分,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里,她都咬牙坚持下来。
曾经因为实在吃不上饭,被逼无奈出门去讨饭,她都忍辱负重熬了过来。
曾经因为爷爷的早逝,她一蹶不振。后来看在年幼的子女的份上,她毅然决然承担起主心骨的责任来,带着她的孩子们走出困境。
曾经的颠沛流离、饱经风霜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终于盼着四个子女长大成人,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日子越过越好,眼看着她马上就要安享晚年的时候,却遭遇了老年丧子的痛苦。
小叔十年前患病离世,给了她老人家致命一击,但她还是强忍痛苦,硬是自己挺了过来,谁也不知道每年的清明忌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的坚强乐观也一直感染着我们。每逢周末回家,我都买点她爱吃的去看看她老人家,不仅仅是孝道,更是一种心灵的归属。
聊起家长里短,听着熟悉的乡音,不自觉就想起我的童年时光。上小学的时候,我和妹妹住在奶奶家,早自习她老人家早上叫我们起床,晚上下夜自习等我们,那时候就觉得她老人家永远不会老。
即使现在她仍然不服老,还在打理着自己门前的八分地,除了一些体力活帮不上,其他的小事她还是自力更生的坚持着,权当锻炼身体了。
上个周末刚帮她把棒子收回家,她说她只要见了粮食,就什么累,疼的都会忘了。她前半辈子忍饥挨饿,估计最怕的就是缺粮食了。我告诉她现在都不缺了,她就一个劲儿的说社会主义好,国家好,呵呵,觉悟还挺高!
这就是我的奶奶,一个苦水中泡大的小脚老太太,一个勤劳勇敢的农村妇女,一个伟大勇毅的母亲,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希望她身体健康,安享晚年!
我的婶婶
如果说我的奶奶决定我们一家福祉的话,那婶婶的到来给我们家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的婶婶和叔叔同年,都属马。虽说他们是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婚,但是他们也算是一拍即合,臭气相投了。
他们俩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好逸恶劳,好吃懒做。为这,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没少骂他们。
在没分家之前,他们俩仗着我奶奶庇护,少干多拿,所以也不觉得日子难过。
等到分了家,加上爷爷去世,他俩开始单过才觉得捉襟见肘。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俩没少打仗,打仗的原因无非就是谁干活多了,另一方不好好配合。
我婶婶不但和我小叔打仗,而且隔三差五地指桑骂槐地骂大街。时间长了,奶奶和我小姑也跟着受气,所以,她俩早早的搬了出去单过。
我爷爷重男轻女,死的时候已经有了我弟弟,也算瞑目了。
我婶婶当时有了大闺女,老二又是女孩的时候,为了躲计划生育惩罚,偷偷地把老二送出去了。
没想到老三也是姑娘,也如法炮制送给她姨家。到了最后一胎的时候,千算万算都以为是个儿子,结果又是个丫头。
这下,我奶奶和我叔都服气了,算了,就是当丈人的命,只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老大和老四在家里一起长起来的,感情深厚一些。老二和老三到了上小学才陆陆续续的回家来。
这两个妹妹自幼不是和叔婶一起生活的,所以感情上略显生疏一点。
又加上突然增加了两张嘴,家里生活顿时有点拮据。
好在我叔能吃苦受累,还会开车,生活勉强能过的去。农忙时干活,农闲时跑运输拉砖贴补家用。
小学阶段学费还能应付,到了中学就有点吃不消了。
我婶婶没多少文化,觉得女孩子认识自己就行,上学多了也没啥用。
老大上到初一下学期就辍学,出去打工了。她和妹妹们年龄紧挨着,接着老二老三就都跟着辍学出去打工,自谋生路了。
到了老四这里,情况有所好转了。在奶奶的全力支持下,老四磕磕绊绊,勉强上完了初中。
好不容易把孩子们拉扯大,眼看着闺女们一个个出嫁,该享清福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却病了。
一开始我们知道他的性格,不敢跟他说实话。
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确诊了。可是我婶子坚决不给他看了,回家找偏方。
偏方害死人。有病乱投医,她估计也是害怕最后人财两空。
不知道为啥她主意那么正,让叔叔信了某个教。每天让叔叔跪着检讨自己犯的100个错误,病就能好。
到最后愈演愈烈,竟然不让不信教的我们跟叔叔见面了。
奶奶救儿心切,匆匆信了教。奶奶当时七十多岁了,把自己的养老钱都悉数拿出来给叔叔看病了。
癌症本就是无药可治。加上这一顿迷之操作,我的叔叔很快就被折腾的没了人样。
即使这样,我婶婶任然执迷不悔的坚持信教、祷告和找偏方。
十月一的时候,远嫁东北的小姑想着回家来看看我叔,我婶婶给严词拒绝了,谎称一切都好。结果等到了噩耗,我小姑最终没见上他小哥哥最后一面,遗憾至今。
最后,我叔临死之前,惦记我弟弟订亲缺钱,让我婶送点钱来。我婶婶只把这句话捎给我爸,也没见她履行我叔的临终遗言。
发完丧的那天下午,看着闺女们上供的鸡和鱼,她就自作主张给小卖部打了电话,悉数卖给他们。我们也只是看着不说话。
如果说我叔死后,她有点孤独还能理解的话,但是她接下来一系列操作彻底把我们惹毛了!
没有熬过三年,她就改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