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3个月,大哥就要过30岁生日了。我原本是计划用一年的时间去写大哥的故事,拖拖拉拉,选在了这么个文件加载的间隙终于开文。现在,是北京时间2018年3月13日19点45分。
我为什么有大哥
大哥出生于1988年,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我很小的时候就总有同学问我:为什么你有哥哥,而我们最多也只有弟弟妹妹。那时候我已经懂得什么是优越感和与众不同了,当然是一脸自豪地回应:“对啊,我就是有一个哥哥呀!”尽管是生于计划生育的时代,但基于农村户口和父亲入赘独女户的前提,在合法合规的条件下,我的哥哥也成功地拥有了一个妹妹。
据说小时候家里经济十分拮据,去别人家蹭电视看的哥哥常常受别人家小孩的欺负和眼色。后来我出生了,哥哥就趴在床上守着我,不让别人家小孩看。妈妈常常说这个打趣我们,力图印证我们兄妹间的情谊。我作为一名听众兼主角,自然是偷着乐。因此,大哥29岁生日的祝福,我曾写下这段:曾经困窘促狭的日子里/大哥和其他同龄小伙伴相比/没有玩具没有电视机/但他有个妹妹/可以当“玩具”,或者当“宝贝”/哈哈,到底谁比谁幸运。
叫一声“大哥”你敢答应吗
小时候不喊“大哥”,具体是怎么称呼我的兄长大人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六七岁才开始唤自己的哥哥为“大哥”,当然,我有我的理由。理由一,很酷。电视剧里无论警匪片还是武侠片,一伙人里面最厉害的都被拥戴为大哥,于是我很精准地拥戴了我生活里面的老大。理由二,与众不同。亲戚中比哥哥小的同辈都叫大哥“凡哥哥”或“凡哥”,但我是亲生的,肯定要叫一个不同的来彰显独特地位。这些都是我当时的小孩子心性,带着行走江湖的侠气,带着小朋友的占有欲,定位了亲哥哥这个角色在生命里的意义。大哥,一直到如今,也会延续到往后。我没有孙大圣手里的葫芦,但叫你一声大哥,也足以让你牵绊我的喜怒哀乐。
大哥把妹妹治得服服帖帖——第三人称视角
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哥批评妹妹特别的狠,大概保持“两三天一小批评,十几天一大批评”的频率,而且妹妹也“很配合”地总是在赖床的时候被“抓包”。这甚至导致了妹妹的一个应激反应,如果大哥来电的时候妹妹正躺在床上,一定会第一秒弹坐起,立马清清嗓子,跟室友确认过声音听起来正常后,再“从容不迫”地接起电话。那段时间,每每接到大哥“爱的问候”,都得打起12分的精神,然后随着大哥一起反省审视自己的生活。
批评与被批评的博弈,虽说是周瑜打黄盖,但免不了黄盖有时候想小小反抗。这场拉锯战,长久以来是以电话形式展开。当暑假有一天,闲赋在家的妹妹遇上忙里偷闲回家探亲的哥哥,面对面的冲突才使战事达到有史以来的白热化阶段。早饭时间结束,爸爸妈妈都在,大哥问妹妹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妹妹说也没干什么,几番一问一答过后,大哥“哀其不争”的怒火成功被妹妹引爆并开始了有理有据地批评。妹妹一边觉得总是被骂很委屈一边觉得大哥说的都挺对的又很自责,瞬间泪水朦胧了双眼,低着头绕着水泥坪打圈圈。大哥站在台阶上说了很久可能有点累了,开始考虑“客户反馈”问妹妹他说得有没有道理,妹妹不想被发现“被骂哭”并没说话,偏偏大哥执着地想要得一点回应。想到爸爸妈妈在身边也有人撑腰,妹妹勇从胆边生第一次想要反驳,哽咽着哭腔说到:“你天天问天天问,那我肯定没进步。就像我栽的那个西瓜,我天天去看,它就是不长大。但我去常德一个星期回来再看,它就大了很多呀。”嗯,很好,急中生智竟然还想到了打比喻。大哥显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怔了几秒,拔高声音说到:“你还狡辩是吧!”,气得反身进了屋。那一刻,妹妹觉得如果哥哥是个气球,绝对已经被自己气炸了。
插个番外
许彦祖是个矛盾体。
他会狠而精准地批评妹妹把她骂到哭,
然后又打电话给老婆让她去安慰妹妹,
他严厉而温柔。
他总是记不太清妹妹具体几岁了读书读到几年级了,
但他记得隔几天就给妹妹打电话发微信“考察生活”,
他既粗线条又体贴心。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8年5月30日,明天就是我哥哥的生日了,然而……
这份礼物是不能及时完成了,但我对哥哥的敬爱绵绵不绝。
文还会不定期的更,真的很好奇这将会成为大哥多少岁的礼物。
未完待续……
【更新:1114】
近期忙于找工作,面试完,大哥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我很有可能找一个平台不错的公司但是初期工资很低工作很辛苦,然后跟大哥介绍了公司的背景和行业地位。
大哥听完觉得有发展最重要,告诉我人生机遇的奇妙。
至于工资问题,大哥说:
“大不了我再养你一两年咯!”
妈耶,这也太酷了吧。虽然大哥接着又打击我说不指望我能赚多少钱,但是我还是会争气自己多赚钱的。有后盾的感觉真好呀,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更努力啊。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凭借真正的经济实力对家人说:去做有价值的事情吧,大不了我养你啊。
我说很多同学都陆续有工作了,但我还没有着落。
我说我觉得可能觉得考公短期胜算不大,目前忙其他的不打算分心就没有报名考试了。
大哥说不要着急,他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慢慢来”。
大哥说你自己有决定就行,不会强制要求我干什么。
曾经浑浑噩噩蹉跎了很多时光,现在年岁渐长,养活自己、保护家人,成为我的目标和压力。
越来越想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更新1204】
大哥打电话过来聊天,最后他自己发觉怎么又讲了这么久。嗯,52分钟。
最后我说谢谢大哥教导,大哥突然有点走心,说去年看到我考研失败在上海哭,觉得自己有些东西没跟我说。大哥的意思是感觉自己作为哥哥可能教育关心得不够,或者对妹妹人生的指导和关心不够。
虽然我也顶嘴也抱怨,我也一直懂大哥每次对我的教导,但我是第一次才知道契机点是因为上海的经历。我之前还说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这一年来总是批评我,现在我知道了。
大哥的形象继续熠熠生辉,我上辈子真是拯救银河系。
帮大哥分担养家,给他们做财力后盾。虽然我现在还是被大哥养的闲鱼,但是我一定会达到我的目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