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青春,总有那么一件多少年回想起来,仍会笑着流泪的事。
——题记
那个下午,小中考完成了的我们,班主任请吃雪糕,几次眨眨眼:嘿,别被门卫发现。我们笑着,眼里却是掩不住的落寞。
开了门,我急匆匆朝教学楼跑去,赶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刹住,气急败坏的转身,看见几张压不住笑靥的面庞,耳边,是一阵阵干净清脆的笑声;班长,快跑啊,巧克力可要化咯。那一刻,她们的脸上闪着光,令人动容。
到了教室分完雪糕,我拿出自己的冷饮,拧了几次,没开,理直气壮的柱到同桌面前:兄弟,帮个忙。
喝了几口,热汗消下去一半,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名人传,看了几页就无心再读,任凭贝多芬在耳边奏出青春的交响曲,我昏昏欲睡。头顶的风扇呼呼转着,前排的死党笑嘻嘻转过头,找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班主任在门口紧张的张望,教室里出奇安静,每个人乖巧的啃着雪糕,或读书或发呆,窗外知了不知疲倦的聒噪。白日梦,被拉的悠长。
记得那一节体育课,我们围坐一起,安安静静听着老师手机里的歌曲,一向爱闹的几个同学竟也听的出神,还不自觉的唱了起来,那干净的歌声竟让人温暖的想流泪。下课铃响了,仍不忍离去。如果可以,请让我把那首歌听完吧,请让我最后一个离开吧,起风了,你们还在吗?
时光在夏日斑斑驳驳的碎光下跳独步舞,在外婆的歌谣里咿咿呀呀,缱绻绵长,被风调成清爽的玛格丽特,送给每一个在乎的人。
如果,能给我时光机,请带我回到那一天,至少那一刻我们还在一起,至少当时的我们不懂分离。
五份试卷,四班人,三个夏天。
白日梦长,坠落心上,纵使流离,不曾遗忘。而我们,从未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