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这天，通州的杨哥邀请我过去做客。杨哥是我多年的医药同事。
坐地铁去通州比前几年顺当：不用乘2号线，直接8号线从王府井换乘1号线，1号线四惠站不必二次换乘直达通州北苑，总计能节省20分钟。
进家门，杨哥夫妻正忙着炒菜。我见到73岁的老太太，她端出一盘子毛鸡蛋，十二三个。老太太说毛鸡蛋最香，蘸着椒盐、孜然作料趁热吃。我剥掉蛋壳，蘸着调料吃一口，看里面有孵化痕迹，有种抵触心理。杨老太太讲，通州毛鸡蛋很有名。她年轻时还卖过毛鸡蛋，小炉子支个砂锅煮毛鸡蛋在西集售卖，一个毛鸡蛋一元，赚点生活费。老太太很自豪的回忆往事。
上世纪90年代初，农村老母鸡抱窝孵小鸡，肚子下面10多鸡蛋。晚上，父亲用温水测鸡蛋，那种下沉不漂浮的便是“坏蛋”。那年代鸡蛋金贵，父亲把“坏蛋”打到面条里或煮汤，打鸡蛋时，我看到蛋清里有小鸡胚芽状态。上大学时，我见马鞍山的菜场有人兜售毛鸡蛋，有的还是毛茸茸那种，这还能吃吗？这几年，毛鸡蛋和活珠子被炒作营养丰富的食物。
开饭时，桌上摆有羊蝎子、鱼肉、鸡肉，也有花生米、萝卜块、黄瓜等下酒素菜。老太太、杨哥一人拿个毛鸡蛋，剥掉蛋壳蘸着调料，整个放入口中咀嚼，说完说美味。我也跟着学，这种直接放入口中，不看，咀嚼中感觉到香味。
饭桌上，我和杨哥频频举杯，各自喝下一杯白酒，聊着往事。杨哥最爱说，哪天不做药了，通州卖毛鸡蛋。我与杨哥认识于2012年，他那时是青灵药业经理，业务额不大。等2014年企业面临转卖时，许多经理请假不去总部开年会，北京市场就去杨哥一个经理，咱做事有头有尾。白天公司聚餐后，傍晚我和杨哥在宾馆整点花生米与小黄瓜，又喝了几瓶啤酒，从此成为哥们。
2015年底，青灵药业换了老板，直接把市场人员一股脑辞退。杨哥从做单一品种到广接品种，厚积薄发成为做药达人，“青灵药业如果不完蛋，我还成长不起来呢”。“我做业务很简单，我卖一盒药你给我一盒药的费用，我再往下传递。”
中间几年，我们没有直接业务利益关联，但同事关系成为朋友，每年我去通州杨哥家几趟小聚。去年，我把青灵药业药品重新铺货市场，找到曾经的几位老经理，认为“翻篇了，过去式”，处处碰壁。我找到杨哥，他有一份情怀愿意试试，“对青灵有情感，对你信赖”！
杨哥最初在青灵药业只是普通经理，他做事坚持有始有终的人，脚踏实地维持业务关系，业务后来居上。在白酒的作用下，我们一起回忆青灵药业的往事，做事如同孵鸡蛋充满随机，有的孵化成小鸡仔，有的成为“坏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