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文章说了,由于我爸扇了我妈一巴掌,我妈带着我和我弟去外婆家。
外婆家有外婆外公,还有舅舅家的表弟。据我妈所说,因为表弟是他爸妈未婚先孕,舅舅在他出生还不到一个月时,醉酒出车祸身亡了。他的妈妈抛下他走了。把他丢给外婆外公照顾。
小时候,真的不太喜欢他。说话估计学我外婆的,真的很不好听。所以吵架是在所难免的。之前好像就因为,我和弟弟和他抢电视遥控器,他就说你们赶紧滚回去,这又不是你们家。这句话我记了十几年了。
那时候比较小,也会依赖我妈。我妈如果出去过夜的话,我就会很想她,会想哭。但是在我外婆和我妈畸形教育下,我根本就不敢表达出我想她,不然就会被骂。说这么大了,想什么妈妈?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泪。后来我和小学同学聊天,才知道原来她妈妈不在家,她也会想妈妈,但是她妈妈都会和她通电话。我还挺羡慕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外婆家完全没有我喜欢的东西。只是偶尔外婆外公过生日,表姐会来,我跟她聊的很来,也很开心。其余时光,我都很想堂姐,想回奶奶家看看。其实表弟对我这样,也就算了。外婆也是一样,做错事情,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带的头。在外婆家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又不是我家。
过了一两年,由于亲戚们各种劝我妈回去,她还是回去了。当然我爸说改,那都是屁话。还是一如既往去赌博,游手好闲不管事。他们就天天吵架,所以很多时候,我都直接去堂姐家玩。我妈有时候还骂我,说我天天去她家干嘛。
后面有一次,因为我妈去我外婆家,又想在那里过夜,完全不顾我和我弟感受。我们都不想在那过夜。我积怨已久的情绪爆发了,我边哭边说,说外婆怎么这样对我?说表弟总是斤斤计较,太好胜,欺负人。说我妈为什么要整天待在我外婆家。我最讨厌待在这,就像地狱一样。可是在他们看来,我的不满变成无理取闹,没良心,白给我吃的。后来一气之下,我也不去我外婆家。被我妈打,被亲戚背后各种说,说我小小年纪,心就这么狠毒。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我爸向我外公借了一些钱,买货车开,但是后来却不还钱。又因为我妈去插手我爸赌博的事情。我爸大发雷霆,我妈被他推倒在地,后面因为爷爷奶奶去拦,他才没继续打我妈。我妈这次真报警了,但是警察只是安慰她几句,并没有很重视。不过有说,如果被打受伤比较严重,他们会下来抓我爸。
这次,我妈又走了。只不过这次她没带走我和我弟,又把我们丢下了。还因为村里学校不需要代课老师。她只好去了新建不久小区里的超市打工。她去打工的事情,还是我另一个老师告诉我的。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我看来,她这种做法,真的完全不在乎孩子。
刚开始我和弟弟跟着我爸,他会煮啥啊?大多数都是吃白稀饭。有时候他会买一些榨菜小鱼干回来配。偶尔炒一点菜。这些就算了,堂姐因为去城里上初中,要寄宿,平时也见不到她。过节的时候,他们家包好吃的,她妈妈也只给两个,我和我弟一人一个。这时候,我就很想我妈,我也开始很少跟堂姐说话了。特别是到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就非常想我妈,幻想她悄悄回来看我们,然后又走了。每每这时,我都会悄悄的大哭一场。然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晚上突然想上厕所,因为厕所是在院子外面,我怕黑不敢去。有时候憋不住了,就硬着头皮去上了。
后来奶奶看不下去了,让我和弟弟去她下面住。至少还有人照顾,但是奶奶有点抠门,有时候菜只炒一些,她洗碗也洗的不干净。弟弟比较嫌弃不想吃。我也是忍着吃下去。那时我还写了一封信给我妈,表达就是想她,希望她过得好之类。还好那时,和小学同学处的挺好,除了我表弟,他各种嫌弃我们。当然我们也很嫌弃他。当然,学习上面,也开始偷懒了。数学成绩直线下滑。
后面,有一次放假晚上,我爸直接把我和我弟丢在我妈打工的门口。我和我弟那么久没见我妈,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往玻璃窗看,发现她和一个阿姨正在开心的聊天。我本来就对我爸这种举动非常生气难过,又看到我妈这么开心,好像忘记我和我弟存在。等了好久,我爸还不来,我开始哭了起来。我弟却很淡定,说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后面我妈发现我们让我们进去。
我们在那里吃了饭,洗了澡。那对阿姨夫妇人也很好。我们和妈妈睡在平时她睡得阁楼里,她问我们会不会想她,她平时睡觉前都会想我们。我说会啊。然后偷偷流眼泪。不过那晚,是我那段时间里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边写边哭,不过我觉得这又是一次成长。让我更有勇气面对以前的伤疤,也有信心面对将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