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人怎么样了?”玲珑抚着手上花束问道。
“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不过还需要养上一月。”清霜在旁答道。
“那就好!”玲珑点了点头:“晚上那啥二爷不是请我们去喝酒吗?是不是去人家得准备点礼物什么的?”
鹧鸪哨可不想她去,一看那谢玉政就没按什么好心,但玲珑既然答应了又不能不去:“我来准备就好!”
“对了,清霜,我们没有钱哦,你去找陈魁首,拿这几颗珍珠给他,让他替咱们换点能用的钱!”说罢掏出一只锦囊打开,从里头倒出几颗龙眼大的珍珠在桌上。
鹧鸪哨腹诽,她这是要把陈家买下吗,马上说道:“这个你收起来,钱我有,我给你就是,你从前在昆仑也不了解这里,这么大又无瑕疵的海珠算得上是宝物,昨夜你给陈玉楼的那两颗夜明珠更是稀世珍宝,你拿这几颗珠子给他换钱,他只怕是把陈家祖业全卖了也不够,你就别为难他了!”
“啊?这样啊,我昨天买东西用这个付钱人家都不收!”
“那是山野村夫不认识!你们是有储物用具是吧?”鹧鸪哨见她们常凭空就拿出许多东西,身边也没有行李物品,便早已猜测她们都有传说中的储物用具。
“是呀,昆仑弟子每人都有一块身份玉牌,可以储物。”玲珑说罢从腰间解下一枚深紫色玉牌放他面前。
鹧鸪哨拿过玉牌,只觉触手生温,仿若带着玲珑体温一般,用手轻轻摩挲了几下,再看玉牌上一面镌着昆仑二字,另一面则镌着清玄掌殿四字,字体都是古篆,不过这种古篆古籍也有用到,所以鹧鸪哨认识。
再看清霜腰间的玉牌则是绿色,清霜一旁说道:“身份玉牌有六色,外门杂役弟子是白色,内门普通弟子赤色、精英弟子橙色、真传弟子黄色、亲传弟子绿色、嫡传弟子紫色,一般都是浅色,如有职位则玉牌颜色会加深,所以殿下既是掌门嫡传弟子又是清玄掌殿,玉牌就是深紫!”
“哦!原来如此!”鹧鸪哨依依不舍地将手中带有玲珑温度的玉牌还了回去,说道:“那你们要收好,别被人偷了,既然你们有玉牌储物,我一会儿去钱庄多给你们兑点钱,现在通用的都是袁大头,多了沉得很,所以我一般都是带着钱庄通兑的银票。”
“好呀,那这个你拿着!”玲珑拿出一块浅紫色玉牌递给他:“这是我升任掌殿时换下来的,上面的昆仑二字已经抹了,只剩下我的名字,等等我给你把名字抹了!”
鹧鸪哨一把抓住她的手:“抹了做什么,留着挺好的,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玲珑瞪着他道:“你不是说钱多了沉吗?用玉牌装起来就不沉了呀!”
“你把这个给我没关系吗?这是你们昆仑的身份牌!”
“有什么关系?字都抹了呀!你不想要就算了,真啰嗦!”说罢就要拿回玉牌,她完全想不到这枚小小玉牌在俗世间是何等珍贵的物件。
“要要要!”鹧鸪哨忙不迭地将玉牌握在握在手里,他的小玲珑随身佩戴多年,就算不能储物也是他觉得最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要。
接下来玲珑便教他滴血认主和如何使用玉牌,一直到鹧鸪哨能熟练使用为止。
清霜早就出去找花灵了,她可不愿意在这儿当电灯泡,花灵妹妹她不香吗?为啥要在这儿啃狗粮!
玲珑一直在给鹧鸪哨讲解玉牌的使用方法,完全没注意到鹧鸪哨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呼吸已在耳边才惊觉两人已坐到了一块儿:“额,你,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眼前的玲珑睁着一双大眼睛,眸子清亮清亮地倒映出他的脸,小嘴一说话便有一丝樱桃的清香从面纱透出。
“玲珑!”鹧鸪哨沉声唤她,声音略带一丝沙哑:“玲珑!”伸手至她鬓边摘下面纱抚上她的小脸,玲珑不自觉地用脸摩挲着他的掌心。
“玲珑,你心里可曾有我?嗯?”鹧鸪哨柔声问道。
“啊?”玲珑嘴唇微启,眼神迷惑地看着他。
“玲珑,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不是那种喜欢,是心里喜欢!”鹧鸪哨深情地看着她,眼神愈加深邃,声音温厚轻柔。
“喜欢?”玲珑更是疑惑,什么那种喜欢这种喜欢,她是真的听不懂,但是却被那深邃的眼神、温柔磁性的声音深深牵引着。
鹧鸪哨心里叹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再靠近一点,吻上她眉心那点朱砂。
玲珑何曾与人如此亲近过,看着眼中放大的脸便往后躲,却不料脑后已被一只宽大手掌揽住,只能眼睁睁地感觉到一片温热贴上了她的额头:“玲珑,玲珑!”
耳边响起的那声呼唤让她不能动弹,那片温热又触上了她的鼻梁,然后便是嘴唇,玲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脸在移动,柔嫩的嘴唇被轻轻地舔舐,热热的鼻息在她鼻尖萦绕盘旋,那双她觉得最好看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似乎是在向她传递着什么!
玲珑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她、她这是被吻了吗?鹧鸪哨竟然吻她了?他喜欢她?正欲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只那在她唇边流连的温热又到了耳边:“玲珑,不要推开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
有舌头舔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痒痒的让她一阵战栗,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如果不是被紧紧抱住只怕是要瘫软下去。
鹧鸪哨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小丫头不懂情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呢!他轻轻安抚着她:“不要怕,玲珑,有我呢!”
玲珑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下来,全身放松不似之前僵硬。
鹧鸪哨这才又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玲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你从丹井落下,虽然当时我看不清你的样子,但是你的影子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你那么美好,好到我不敢接近,你从崖壁上扑下了救我的那一刻,我很心痛,就算我死了也想你能好好活着,如果我们都死了,我就在地府守着你,不要轮回,只要与你在一起!玲珑,我的玲珑,我真的好爱你!”
玲珑仰着头看着他,听着他轻声软语,感受着他眼里的神情,脑子似乎有一团烟花瞬间绽放:“我,我也爱你!”
玲珑软糯的声音直直扎进鹧鸪哨脑海,令他欣喜若狂,眸中闪现出一团灿烂的光芒,温热的嘴唇吻上了玲珑的樱唇,辗转反侧、唇舌交织、缠绵缱绻。
玲珑闭上了眼睛深深陷入他的温柔中,手臂攀上了他宽厚的肩膀,或许,这就是故事里说的天荒地老!
这一吻直到玲珑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方才罢休,也是鹧鸪哨意志坚定,再吻下去玲珑的甜美就会让他失控。
玲珑倚靠在他怀中好一会儿才在他的抚慰下恢复过来,一脸绯红娇羞的玲珑根本不敢抬头,手指交错绞在一起。
鹧鸪哨满心欢喜,他虽早已尝过她的甜美,但是他真不愿意酒醒后就被她忘却,这一回玲珑该不会再忘了吧!他拉开玲珑纠缠的手指,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中:“玲珑,或许我不是这世上最好的,或许我的一生将很短暂,但是,只要我活着一日,就对你好一日,如果世上真有轮回,我必在奈何桥头等你,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我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
玲珑听了这些情话心里自然是非常甜蜜,但也腹诽,这家伙看起来粗莽,说起情话来真是顺手拈来:“你这话倒是说得顺畅,只不知和多少女子说过!”说罢嘟着小嘴气鼓鼓地看着鹧鸪哨。
“我发誓,就你一人!”鹧鸪哨忙道:“我从小就进了搬山,这些年走南闯北寻找雮尘珠,从来就没动过儿女情长的念头,哪里和人说这些话去。”
“哼!”玲珑小鼻子一皱,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红姑娘就喜欢你,还要跟你成亲,那天我都听到了!”
鹧鸪哨忙道:“可我没有那个意思呀!红姑娘是陈玉楼的手下,我都没认真看过她长的什么模样!”
“哼!”玲珑翻个白眼,心里却是很熨贴,只是嘴上不肯饶人:“谁知道你看没看!”
鹧鸪哨看着她这傲娇的小模样真是爱到了骨子里,圈紧了她的身子笑道:“我的小玲珑这是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玲珑将羞红的小脸埋进他怀里。
鹧鸪哨笑着将她的头扶正,托着她小巧的下巴说道:“玲珑,我喜欢你这吃醋的样子,你这是在意我对不对?不过以后我会和任何女子都保持距离,不让我的小玲珑吃醋好不好?”
玲珑看着他蕴含深深情意的眸子脸越来越红:“我才没……”
话还未说完,两片粉嫩的唇瓣又落入了他温热的唇舌间,久久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