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布置了一篇作业,名为《感动的事》,特意强调要写真实事件。可笔者生活平平淡淡且不善发掘观察,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得发挥干巴巴的幻想,凑出一篇字来。
宛如上小学时的作文一样,我的俗套构思完成了。
那年夏天,蝉“吱拉吱啦”的叫唤,使我无法进行快乐的午睡。
只好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单纯感觉白云很白,可到底有多白呢?只是记得很白很白很白……就像小羊的绒毛。由此想到了羊皮大衣,使我不禁感叹,那可真是个很好的东西,可又想到现在是炎热的夏天,就一点也没有了那股子暖和劲儿,徒劳地又出了许多汗,蝉还在“吱拉吱啦”的叫,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这样嚣张,或许是生物繁衍的本能。
叹息着,疑虑着,为什么世界上就没有一种不热爱繁衍的美好的生物呢?可我又想到,就算不繁衍,那也要新陈代谢嘛,排泄物总是脏的,并不高洁。这一结论使我感觉更无趣了。
我幻想着,也许在生命诞生之初,有那么一个不繁衍,不进食,不排泄的神奇生物,他们永恒,他们高贵,他们又没性欲。我好似真的成为了那等生物,但又觉得难受。这样的生物终究是该灭绝。
永恒带来的是厌倦与懈怠,对生命的漠视;高贵使他们骄傲,终究招致自断退路;没有性欲,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
我突然明白了,生命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短暂,他们高低起伏,他们想要获得更美好的爱欲,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我茫然地抬头,看了看标题,不禁陷入了沉思,我惊悚地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毫无疑问,我跑题了。不,这甚至不是跑题,压根就和题目没有沾边过。众所周知,跑题的作文,最多最多只能拿到区区及格分。哦,及格?及格难道还不够吗,我竟然在奢求更高?这还是我吗?
我开始为“关于为什么我会想要拿到及格以上的分数的几点讨论”这毫无意义的问题陷入了沉思,头昏脑胀没有却没有后文。
果然,还是要先想着怎么把这篇文章拉回本该有的主题上去,虽然这像让高速行驶时脱轨的火车回到原本路线一样困难。
可惜,“孝顺”的室友把我的晚饭带回来了,食物的香味儿令我只能匆匆得出一个关于感动的结论,那就是饥饿!是饥饿感动了我,如果我没有饥饿感,就不会进食,就不会有生命,那么,关于感动这一观点,不存在的我是无法感受到的。
可是,当我吃完饭再开始这篇文章的时候,饥饿已经无法令我感动,我对他有了一丝的愧疚,因为我目前不需要他了,想把他丢掉。
蝉还在“吱拉吱啦”的叫,我发现,也许是他们那蓬勃的欲望感动了我,但也未必。转头向窗外,不对,压根就没有窗户,更没有其他的东西。明明是密闭的空间不该有这么刺耳的噪音。难道白云,蝉,还有被塞入我腹中的东西,这些都只存在与我的幻想吗?
我无法证明白云和蝉究竟是否存在,蝉鸣又是否只是我的脑中臆想。究竟是我幻想除了世界,还是世界创造了我,不得而知。乐观一点,说不定我还是个神呢!只不过忘却了一些仙法的口诀儿。
无趣地继续着无聊的幻想,幻想着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这可能也是一种人生的乐趣吧。
蝉还在“吱拉吱啦”的叫唤,真的很吵,明明就不存在。我幻想着我把他隔空捏死了,就像一些大神梦中证道那样,打掉了获取只存在于臆想之中的蝉。
好像没那么热了,白云和蝉鸣也彻彻底底的消失。再环顾四周,密闭的小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原来我拥有可以打破精神与物质间那道可悲壁障的能力。突然想到,如果迅哥也有这样的力量,是否能和闰土再重回那段月下刺猹的欢乐时光?
哈,应该不可能,相比现实与幻想,人与人之间的壁障更难打破,就算可以强制,猹不会是原来的猹,瓜也不会是原来的瓜,甚至是人,也不是原来的少年。
很明显,又跑题了,但似乎我已经不需要写这篇文章了,毕竟周围是一片虚无。这作业也不用交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那么,这些文字从何而来,我这一条完整且颓废的价值观有事如何形成的?果然,我在梦中,只有梦里会这样怪诞。
不想醒,醒来又要交作业,还不能跑题。却也不想继续做梦,这样的空虚令我发狂。
话说道这里,似乎还没到应有的结尾,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再见吧,有缘人,你大概要知道,人终究是活在现实里的,别把幻想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