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死于对水的渴望”,“琴音从弦上跃过 琴弦陷入更深的寂寞”,今夜里徘徊着,慢慢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黑是最好的面具,在夜色里,一切显的别无2样。
春天像个羞赧的女子,娇娇滴滴而又步履纤盈的划过,唤醒了哪树梢顽皮的新绿,一缕一缕将鹅黄染成初春的窗帘,挂在夜幕里却显的苍寥。
浮在春天的秋叶里,脚下阵阵穸穸脆脆的泣音,分不清是从哪穿过?是叶辞岁的不舍?还是脚印稀碎的迷途?这是一串夜色舒张成的曲调,将黄昏里百灵的歌声迷失,将暮霭中寒鸦的呜咽湮没,将我找寻的方向拉作思念的弦孤单的立在叶尖上。
春日里还残留秋的胭脂,秋韵里散发着春的气息,没了季节的苛刻,也少了一份嫩蕊破苞的突兀之美。冰还喘着,叶还冒着,绿叶藏着......
枝桠美丽的勾织着今夜的经纬之梦,盘旋在天边一颗忘了眨眼的星星耳畔,悄悄的转一道陌生的风景。
这是一具夜的残骸,这是一具昼的弃尸,纵横在黑白的生命里。春非春,秋亦非秋,落个归叶无姿满地数囚。青石板上,光滑着一种干净,没有影子,也没有皱纹,完整的像个婴儿,不睁眼便掀起整个世界的涟漪。一个孩子漠漠的顺着青石上的干净点一样过往。没有留下痕迹,没有划伤青石板,空气里分明结着一层莫名的幽怨,涣涣潺潺的坠落,若一朵血花的绽放,光彩的让黑自卑。
风沿着路的心思招摇,背影露成花与草的星棋罗布。
小巷里悠扬着似闺房又似禅房的破碎而落地纷飞的曲,哪一棵树影里藏着我今夜要路过的沟壑?仰望的瞬间里,逢着一许阿炳似的梦靥开成寂寞的惊竦的烟花。阿炳,小巷里还是古井旁,你可记得我们曾擦肩耳过?重逢是一种残忍,人生之幸初相见。
凉浸肌肤,腻透寒骨,萤火虫瑟瑟的乱,今夜的某一掊无色土里又多了一丝轻灵,如蝉翼之经,若垂天之云。 一个诗人用牵挂闩住眼眶的门,叫泪也累的凝结成一张网,自北至秋的张罗着自由的命运和不自由的身躯。
哪是一弯冰,哪是一弯月,哪是一弯眉?那是一溺水之镜,那是一滕六之瓣。来了没影,去了无踪,行走之间白蔹一样,蔷薇一般,无端的蜻蜓点水,只皱半腔冷血,剩半腔热血独自热着。
鱼在水里死了,琴弦也开始寂寞,秋天载着一舟月影远远的荡在幽谷里......
水哭了,风干了,琴哑了,弦断了,春天再出阁了。去年的新娘也是今夜的新娘,而今夜的树影婆娑不了去年的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