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人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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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流动的水流漩涡之中，一个金色的光球不断闪烁，光芒四射，黑衣黑发的修长身影少年公主抱抱着少女，那脚下的水流随着他的前进逐渐变低，他如履平地地踏着水铺成的路一步一步走下来。
身体周围不断扩散着大量光芒，两个人身上滴滴答答滴着海水，但是却不显得狼狈，攸夜面色冷峻，唇线紧抿，目光炯炯地盯着死神，“其他人退后，只有我和你单独来战。”说着俯身把淼寒放下。
“攸夜……”淼寒担忧的欲言又止，少年的微笑让她心安。
“别担心，没关系。”
“被死神之剑刺中掉入日本海还能活下来的你是我见得第一个，”死神反手一道红光，花彦便能动了，“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奉陪到底。”
死神故技重施地晃了晃手腕的灵魂束缚枷锁。
攸夜平静地看着死神，手指轻轻一弹，对方手腕的枷锁手链就断了。
死神气极反怒，一米多长的银色死神之剑攻击连连递出！
每一次攻击顺势落下都能把土地击飞一大块，被死神之剑光临的地方， 土地皲裂，青葱枯黄，几乎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攸夜迎着劈头盖脸劈过来的死神之剑，一脚踢在死神胸口，踩着死神之剑腾空而起，每一次银白色剑气都与攸夜擦肩而过，下一秒攸夜动作慢了一秒，瞬间便被割断了一缕头发，死神之剑剑光一闪就横在了攸夜脖子上，瞬间一道血痕！
突然的变故在眨眼间出现！
刚刚还在剑下的攸夜身影一变，瞬间到了死神身后。
死神只觉得手腕一麻，身后一记手刀砍得虎口发疼，脱手之时死神之剑已经被攸夜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攸夜举剑毫不犹豫地劈下去！
“铛”的一声脆响，近在咫尺的剑忽然被半路杀出的一块石头打偏了。
半路杀出的老头一身清寒，让攸夜分外不满。
“在下是冥王座下水谷，”白胡子水谷咳嗽着，“孩子孩子，这位是死神，人类不得弑神。”
攸夜冷冷地一言不发。
水谷有点尴尬，“抱歉，是我们的失职。津久茂雪域大人身为死神，肆意滥杀无辜，剥夺死亡名单上面没有的人。”
死神梗着脖子眼睛血红，“我想要洁白的世界，把污秽都除掉。”话说到一半背后忽然中了一支冰凌，直直贯穿脊背。
只听攸夜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冰冷狠绝，“不能弑神是吧？”
“是。”水谷被攸夜的威压吓得不轻。
“也就是说，”攸夜露出笑容，但是比不笑还要可怕，“可以打。”
“……”
死神嘴角留下一串血珠，在血流下之后，死神忽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架到了半空中，他周围空荡荡的四周，瞬间浮现大量纵横交错的蓝色冰凌，像是从地下破土而出，拔地而起，从四面八方贯穿死神的身体，血水顺着冰凌汩汩而下。
死神胸膛被穿透，周身千疮百孔如同破碎的风筝。
“这一支是为了花彦。”
“这一支是为了抚子。”
“这一支是为了淼寒。”
“这一支是为了姐姐。”
“这一支是为了我。”
“这一支……”攸夜语气低下去，隐忍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嘴唇有轻微的颤动，“'为了我外婆。”
水谷在一边忍不住掏出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样也算有个交代。孩子，我能把他带走了嘛？”
“嗯。”攸夜言简意赅，飞身上去像摘风筝一样把破破烂烂的死神从冰柱上拽下来，“人已经废了。”
“是，是。”水谷爷爷额头都是汗，“不会再用他了，至于怎么处置，冥王估计也会送他一把无间炼狱之火。”
水谷爷爷身后出现另外一个人，一绿一蓝两个瞳孔，穿着宽大墨蓝长袍，“我是小栗，我来接桂木前辈。”
攸美子愣愣地抱着外婆的遗体。
“虽然说死神肆意捕杀，但是――”小栗冰异递过手中新的死亡名单，“桂木前辈原本就在这次死亡名单里，寿命已尽，还请节哀。”
攸夜微微一愣，蹲下身搂住了桂木外婆，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白。
桂木外婆身体周围浮现了金色的光芒，一点一点变透明，一个虚空透明的影子漂浮在半空摸了摸攸夜的头便跟着小栗走了。
故人远去，落花满地，微风渐起。
……
——02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攸夜还好吧？”千秋刚刚忙完死亡图书馆的工作，有点惋惜，“这位就是冥王你一直寻找的姑娘啊。”
离城身边坐着浅荫，少女凑近千秋看了看，“好罕见的幽冥之瞳啊。”
“看来这位姑娘不是人类啊，”千秋真心为离城开心，“这样一来就可以留下来了。”
“在那之前，我要找到姐姐。”浅荫想起来什么。
“你姐姐是……？”
“我是南极光光神，我姐姐自然是北极光光神。”
——03
消沉归消沉，桂木外婆的丧事也办的简单庄重。
然而未来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校园祭最后三天。王牌搭档综艺节目也要随之落幕结束。
夜尽，天明。
第一缕阳光丝丝柔柔的渗进来。
红发少年正裸着上半身谁的正香，似乎还梦见了淼寒，他甚至翻个身舔了舔嘴唇，长腿骑到了被子上，只觉得脸颊有些温热，痒痒的，像是有清新温热的香气丝丝扑面而来。
“不对啊，淼寒嘛？又梦到她了？”花彦模模糊糊视线里出现一缕樱粉色长发，“可是……不对啊，她的头发是栗色的。”
与花彦面对面极近的枕头上睡着一个粉色长发，蓝色长裙的少女，同样睡得香甜，还蹭了蹭一边毛茸茸的玉门雪貂雪灵。
朦胧间花彦再度睁开眼睛，对面的女孩子也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静静对视几秒钟，忽然一同从床上跳起，异口同声尖叫。
“啊！你是谁？！”
PS：考试月不定期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