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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
12、何不祈祷让诗歌以再临
那些亲爱的恍然飞离的意象,你们在哪儿?那微风拂过的振翅的蝴蝶和蜻蜓,那夏日里醉人的静谧的香樟树下的阴影,那午夜湖中晃动的圆月和波光,那凜冬里极为盛情的美丽的皑皑白雪······还有那些未曾或还未遇见的、注入我生命的一物一景,我已踮起脚尖如期盼故人一样期盼着你们的停驻。
五楼的课上我时常眺望窗外,望着远处的小山和灯光,望着灯光下的香樟树和行人。那小山说来已陪伴我三年多了,我却不曾去过,它就那样默默地待在那儿,送走一些人又迎来一些人,与我何干呢?那与我有关到底是什么呢?美学里的移情理论总是这样生生地击毁人类最脆弱、却也是最真挚的情感寄托的防线。
诗歌里的意象不总是美的,就像某些音符也可以代表邪恶的笑声;然而,即便它是丑的,它也成为了一个意象,成为了诗歌里最基础和最不容忽视的表达。在诗歌里,这些或美或丑的意象就好比生命中或喜或悲的境遇一样不可或缺,总是让作为生命的诗歌呈现出理应作为诗歌的生命。呈现恰恰是一种态度。如果我不能改变时间流走的铁律,如果我不能让一块石头饱含热泪,如果爱的浪花总是向我涌来又注定转眼退去,如果纵有千万个如果也只是生命中大胆的玄想······那么,呈现这些大胆的玄想不仅仅为生命平添了悲剧色彩的美感,而且正说明了主体在生命中竟会如此真诚地存在。所以,诗歌里的意象却也总是美的。
再说那些“与我何干”的意象吧。实际上,既已成为意象,便是与我有关;任何否认这种关系的尝试都涉嫌虚伪,而虚伪是诗歌里最要不得的。所以不得虚伪以获得意象,如何找到和确证这些意象是一个问题;但另一方面,意象的堆积并不等同于诗歌。
因而诗歌的到来变得异常困难。我说不准是缺少什么情愫让我对此无动于衷或无能为力,也说不准那些诗人当时肾上腺素的变化量,更说不准每个诗人在迸发之时的所有的内心的碰撞。苍白无力,通常是对脸色或词句的形容,但用来形容一个在脸色和词句都苍白无力的人的内心时,却更为妥当。
在英文单词Anaesthesia的含义中,麻木和陶醉竟相处得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