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陀螺
乡下的男孩子没有不玩陀螺的,也没有不会自己做陀螺的。
陀螺,形状如倒过来的窝窝头。选一根粗细适中的木棍,把木棍截成8~10厘米长,用刀把木棍一段削成锥形,整个锥体要对称、光滑,陀螺就做成了。转动陀螺,利用锥体在地面上不停地旋转,转速会越来越慢直至倾斜摔倒。
如果想让陀螺继续旋转下去,必须借用外力,一般都是用鞭子抽打。鞭子可用一根小木棍接一条1米来长的绳子或布条即可,不时地抽打陀螺的上部,使其借助鞭子的抽打力继续转动,当然转的时间越久越好。大伙一起玩时,各自把自己的陀螺拿出来,两人一组用自己的陀螺碰撞对方的陀螺,撞倒为失败。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下课后,操场上小陀螺美滋滋地转啊转,它们比赛着跳舞哪,它们转呀,跳呀,撒着欢儿。
孩子们也围着陀螺,像小陀螺一样不知疲倦地转啊转,他们转呀,跳呀,为陀螺加油。
小星星所在的四川大巴山里,冬天水面上只有薄薄的冰面,是不能在上面玩陀螺,只能在院坝里的水泥地面上玩,操场的土地上是不行,因为摩擦力大,陀螺转不了几下就完了,抽它也动不了。因而陀螺并没有风靡多久,就被更多好玩的游戏所代替。
打雪仗玩雪
到了冬天,孩子们最盼望的就是清晨一觉醒来,推开门看见厚厚的白雪铺满大地。
不管雪是否停歇,小朋友们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院子里。多时可达数十人。马上分拔,分别占据院子两头,迅速制造雪球。一声“开打!”,每个人都怀抱着几个雪球向“敌方”阵营冲去。雪球打完了立即就地取材现场制作新雪球,做完了打,打完了再做,实在来不及了抓把雪就往别人脖子里塞,你塞我,我塞你,有时都忘记了自己原来是哪组的,乱塞一气,只要不往自己脖子里塞就错不了。
最后,每个人都浑身是雪,头上的雪已经融化还冒着热气儿。最难受的是从脖子进去的雪,融化后流在后背,流在前胸,小风一吹煞凉,谁难受谁知道。
家长一般不会对孩子生气,顶多心疼地边换衣服边唠叨几句,他们知道打雪仗可是孩子们冬天里的最爱。那时候,孩子们穿的衣服多不如现在的暖和,小脸小手冻得通红,转天也少有发烧感冒的。
雪仗打完了,而满地的白雪依然那样诱人,那就堆个雪人吧。
孩子们几个人组成一个小组,有用簸箕或者脸盆四处搜集积雪的,有用积雪开始忙碌着堆雪人。孩子们总是齐心协力做手的做手,做头的做头,找个水桶当帽子、煤球作眼睛,找根大胡萝卜按上就是个大鼻头、几个红椒一拼两片红红的嘴唇仿佛都能开口说话。孩子们就围着大雪人蹦呀跳呀,喊呀闹呀。
那个时候,乡下的男孩子考试得一百分也赶不上有只自己的铁环的自豪感。
乡下的孩子仍旧是自己动手做铁环,铁钩好解决,但铁环不太好找,于是小伙伴们在自家翻箱倒柜,寻找铁家伙。有人用旧铁桶箍当铁环的,也有人去镇上的铁匠铺寻觅上好的铁环。
滚铁环在一年四季里都可以玩,你可以跑出一身汗。玩这个东西不仅需要速度,更需要技巧,尤其是想滚出慢动作来非常不易。这就好比骑自行车,越慢越需要技术。
下课时,男孩们都会拿出自己的铁环。他们会雄纠纠气昂昂的编队行进,比赛时走直线或绕着操场转圈儿。有时,他们也会玩些有难度的项目。他们在操场上按照一定的间隔在地面立上砖头、瓶子等物作障碍,形成S形线路。不管怎样跑,自己的铁环决不能倒地,也不能窜到别人的跑道上。中途若无犯规,最先跑到终点者胜出。
那时操场上哗啦啦的一片声响,直引得女生们纷纷为男生们呐喊助威,男生们也会更来劲,纷纷拿出各自的绝活,忽左忽右,左突右窜,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放学的路上,也会经常看到一群背着书包满头满脸脏兮兮的男孩子,手里拿着铁钩,推着铁环奔跑在田边地坎,哗啦啦的声音响成一片,场面颇为壮观。技术好的小伙伴能把铁环从学校一路滚到家,甚至可以爬山上坡。
滚铁环,一般都是男孩子玩的游戏。当然,也有不服气的女生,她们也掌握了滚铁环的技巧,混杂在男生队列里滚铁环,引起同学们一片喝彩声。
后记:这是一部农村的记忆,这也是农村正在消失的记忆。国庆节回老家,感悟很深,路修好了,房子修漂亮了,可是地荒了,人逃离了,甚至出现了无人村。
这是一部10万字左右的散文小说,书名暂定为《乡间的小星星》,持续连载中,希望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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