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萧让
早已经厌倦了这几天的雨,于是我撑着伞,决定出去走走。
还没走多远,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我站在人家大门口的过道上,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火焰,光芒万丈。
国庆节八天假期如今已经过去四天,今天又是中秋节,两个节日赶在一起原本就是开心的日子,可是这些天的雨,就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哭个不停。
窗外,冷风吹拂着树木,吹皱了人的心。
这时,深秋的雨滴一个个从天上跳下来,它们伴着阵阵寒风,跳着优雅的舞姿散开来了!它们有的跳到了地上,嘚嘚嘚,如万马奔腾,战鼓激昂;有的跳到了树叶上,沙沙沙,如清风抚萍,窃窃私语;有的跳入了池塘,咚咚咚,似珠玉轻碰,清脆悦耳。街道两旁的干枯树木也不甘落后,它们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大自然赐给的雨水,一边还摇着枝干向天空说:“够了,够了……”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像是一条黑布遮盖了天空。风中夹着点点滴滴的雨,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又一阵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等到雨稍微小一点,我撑着黄色的伞,行走在寂静无人的乡间小路上,放眼望去,眼前一片朦胧。刚刚收割的玉米地被雨一淋,土地被雨水滋润过后,显得格外明亮。一个转身,走进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水泥路上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仿佛沙漠上的海市蜃楼。
我不禁抬头,看到雨,降落在电线上,雨滴恰似在五线谱上整齐排列的音符,好像水滴在那里赛跑,又像珠子在那里游行。雨珠越大,水珠就越多,降落的速度自然也越快。
深秋的雨,就像一位羞涩的小姑娘,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刚开始的时候,雨很小,沙啦啦,沙啦啦,地面上枯黄的落叶,纷纷躺在地上承受细雨带来的快乐。不一会儿,雨,渐渐大了起来,远处一栋未建成的高楼,犹如披上了一缕轻纱,显得是那么朦朦胧胧;雨,越下越大。所有的一切,都被这瓢泼大雨融化在了一片水淋淋的白色水汽当中。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怕是着凉了,于是急匆匆地返回了家。回到屋里,感觉到房子里的温度给自己带来了温暖。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雨变小了,冷风吹来,雨丝斜了,像一根根针线似的刺向树木、墙壁。雨落在树枝上,看,树枝轻轻地在寒风中摇动,雨珠顺着它那瘦弱的枝干滚下来,一下子钻到水坑里,找不着了。
绵绵不绝的秋雨,落到了房顶上,只看见溅起了一阵如烟的薄雾时高时低,忽稠忽稀,连绵起伏。房顶上的雨水随着瓦片流下来,形成了一条条奔腾而下的瀑布,真有“遥看瀑布挂前川”的气势。
当雨点落到地上时,会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上了发条的钟表。还有的落在已经汇集了不少雨水的水洼里,就像一条美人鱼优美的跳了进去,溅起了一串浪花,形成了一圈圈的波纹在水面上荡漾开来。
我马上躲进房去,关紧窗户,从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一片,雨落在对面邻居的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罩在屋顶上。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佛珠,渐渐地连成一条线。地上的水愈来愈多,干瘪的杨树枝在雨中欢快地抖动着。
这时,寒风,也伴着雨,一齐在空中飘舞。雨被吹的倾斜,黑云被风吹散,看着道路上过往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心中不禁为他们担心。冷风也和雨一样,一会儿温柔地像一个小绵羊,吹打在身上,那种感觉,是人工不能做出来的;一会儿,它不知道怎么了,凶狠得像一个冰棍,吹打在身上,冰凉而又寒冷。
雨儿随风飘荡,一会儿扑进坑坑洼洼的怀抱,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小涟漪,泛起连绵起伏的波浪;一会儿沐浴着枯草树木,使他们感受大自然的洗礼,凋谢的花瓣上,枯黄的树叶上,缀满了无数晶莹透明的小水珠;一会儿又给大自然妙笔生花,屋顶上,水泥路上,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仿佛给大地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冬衣。被雨水冲洗的路面,映着银白色的亮光,仿佛是一片透明的水晶世界。
雨中行人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他们受不了深秋的冷雨侵扰,开始狼狈不堪,四处奔逃,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从窗户往外低头看看街道的地上,雨狠狠地敲击着地面,泛起数不清的水泡,好像是秋姑娘正发泄着不愿离开的情绪。再看看天上的乌云就像一块儿黑布遮盖了天空,如潮水一般滚滚而来,吞噬了整个天空,不留一丝空隙。
路上的行人有的戴着帽子往家赶,有的打着雨伞漫步。雨越下越大,雨珠落在地上溅起一层水花,一层薄薄的水雾平铺在地面上,窗外的景物变得朦胧了。雨,真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大街上的人群好像感觉到雨来的大了,纷纷加快了脚步。冷冷的风越吹越大,杨树枝干沙沙作响好像在演奏雨的交响曲,雨继续下着。
接踵而来的是如丝般的毛毛细雨,虽不大但密集,给人一种身处云端的感觉。能见度变低,让人看起来像雾像雨又像风,像雾但却没有下雾时给人的迷茫感,像风却没有刮风时使人感觉到的摇摆不定,我只感觉到了细雨中空气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