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逝,今天,我和儿子依偎着。
一壶普洱,一只小杯,一本哲学书,一首安静的歌,窗外是阴雨绵绵,这是昨天的下午。
李斯和韩非是法学家荀子的弟子,两人齐心协力相继为秦国的统一作出了不朽的贡献,后来韩非被害,原因是遭到李斯的妒忌怕地位不保。
看完这里我喝光了杯里的茶,再倒一杯的时候,茶被溢出很多,赶紧用纸巾擦掉,生怕会留下茶渍。说不清为什么,对这种灰蒙蒙的天我却情有独钟。
我可以呆呆的望向窗外,十几或者几十分钟,思绪是放空着的,要是听着音乐,我会更加享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喜欢上了独处,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书做着笔记,看字从笔尖流出,仿佛种的花生出嫩芽,被时间镌刻着。
期待的人不在身边,我却偏偏用情太深,一直在劝自己,何必为难自己,何必打扰,何必期待?我在零下几十度的北方,他人却在南方的天涯海角。明知不想懂你的心,却何必要一再解释,一再纠缠?
三十好几,还是学不会……
昨晚十点多,儿子女儿相继睡去,我和老公坐在客厅就着白天的茶继续喝着,果然,一整晚没有睡着,翻来覆去,起来,躺下,上厕所,直至早上六点多的闹钟响起,整个身体是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被失眠折磨着,我在深深的焦虑中无法自拔,无处倾诉。凌晨五点,我给她发信息:一夜未眠,好痛苦啊。六点半的时候她回复我:又怎么啦?从没有安慰,一直都是冷冰冰,见怪不怪。
昨晚喝茶的间隙,远方的朋友一再的想我去他处,和他不醉不休,把沉重的生活暂时忘掉。可忘得掉吗?除了获得短暂的欢愉,过后却是身体和心灵的互相摧残,每次端起酒杯,我都是在来来往往中犹豫着,我很怕自己的一发不可收拾,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沾上酒,第一次喝醉的时候痛苦是麻木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感觉新鲜而又刺激,以至于后来每次烦躁痛苦不堪无法承受时屡次尝试,我知道这样不好,我知道酒不应该是精神的寄托。
于是我昨天喝了一天的茶,于是失眠一整夜,于是今天我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