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去成都是2017年的夏季,那一年赵雷一首民谣《成都》火遍大江南北,这首歌曲获得第六届阿比鹿音乐奖“最受欢迎民谣单曲奖。热度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呢,大概霸占各音乐平台榜首很长一段时间,评论数十万人次。
赵雷终于火了,不再是那个背着吉他寻梦在街头小巷中唱着“理想你今年几岁了”默默无名的音乐人了。也至少可以说他的《成都》让很多人对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城市产生了向往之情,而我就是这其中之一。
成都地处于四川西部,既是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也是四川的省会城市。
三国蜀汉时期,成都的织锦手工业特别发达,被称为蜀锦的丝织手工艺品驰誉全国,是蜀汉对外贸易的主要商品,成为蜀汉政权财政收入的大宗来源。因此蜀汉王朝专门设置锦官以管理蜀锦生产,并且特别筑城以保护蜀锦生产,所以成都也被称为锦官城。
而我尤其喜欢六月飘雨的锦城。
唐代大诗人杜甫曾在诗作《春夜喜雨》中这样描绘雨后的成都: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或许来这里,必须随身携带着雨伞,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梅雨季。
成都已是梅雨连绵不断的第三日。
从中国各地来这里旅游的人们常说:成都是一座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城市,因此这里也盛得一个美名——“烟火人间三千年。”
然而自幼在这里长大的四川人知晓,其实锦城也有静谧的时候,只是它们大多藏在鲜有人造访的巷子里、古镇中。
躲过城市的喧嚣,独行在古老的小巷里,静听细雨,看屋檐蛛丝飘零。古镇幽静,没有游客的打扰,散了一些烟火气,是喝茶赏花游山玩水歇脚喜欢安静之人的好去处。
一个人踏上了这段旅途说不上寂寞,也是那日我漫无目的的闲逛发现了这里。其实与其说是书店,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书咖。
整个店铺用石头搭建而成,整体构造有些类似苏州园林,进门是一个院子,再往里面是一个用玻璃围着的大房间,里面有很多书架。
我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皮肤白净,的女子,穿着民国式的碎花旗袍,乌黑的长发挽成簪式,发中插着一根银色珠钗,簪头上面还吊着串串银白色的流苏,我猜她应该还不满三十岁。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儿坐在书店里的木凳子上,她身侧坐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手里弹着一种三弦的乐器,他的声音很悦耳,使我如听仙乐耳暂明。
“鮮やかによみがえる あなたと過ごした日々は,
やわらかな愛しさで この胸を突き破り,
咲いたのは 三線の花。”
我不禁有些好奇,带着疑问踏进了那扇木门,男人刚好一曲唱毕,我宛如江州司马一般,心里颇有些感慨,打破了他们美丽的气氛。
老板娘看到我来时有些惊愕,而后又笑笑,对丈夫说:“又来客人了”,让他带着女儿去给我泡茶。男人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她说自己是87年生人,自小在四川长大,丈夫是75年生人,95年留学中国。他们的女儿15年冬出生于成都。
她还告诉我,这首歌叫《三弦之花》,她最喜欢的曲子。
我忽然倍感羞涩,觉得自己很冒味,又暗叹自己的孤陋寡闻。
她笑着说没事,同我讲了个故事,故事发生在2007年的成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