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追问下,飞浦终于告诉了我他将迎娶知府之女的事,“你答应了?”我颤抖着问。他不敢看我,无力地点了点头,那是我的心都碎了。虽然知道他终究会娶正妻,可是心仍然止不住的流血。“凝欢,他们逼我的,我…。”他痛苦地低下了头,我不禁有些同情他:“我相信你,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我不怪你。”“可他们不愿意你进门,若是你愿意,”他似乎满怀希望:“我们就这样,你就在这个小院里生活,即使我去了妻子,我也会常来的。”“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要一辈子做你的外人,姘头吗?我虽不求正妻之名,也断然不会就这么无名无分的过着躲避的一生。飞浦,我想你给我们的这份感情做个交代。”
他的眼睛一下子暗了:“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凝欢,你不要逼我。”飞浦走后,我不知所措的呆呆的做了一夜,清晨玉茹又要出门,我知道她一直怕打扰我和飞浦,一早便出去,很晚才回来,可现在我不想一个人待着,“玉茹,”我叫住他,“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吗?”玉茹笑着说:“我可不想当一个棒槌,一会儿飞浦来了,该要嫌弃我了!”“他不会再来了?”“你们吵架了?”“玉茹,我知道他不容易,他很多天都没有来,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家里人责难了,我担心他,好不容易昨天来了,竟是告诉我她要和知府的小姐成亲了。”我失声痛哭起来。玉茹抱着我:“凝欢,你别怪他,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玉茹又有些自责,“怎么你不早些告诉我这些,我竟一直让你一个人在这空等。”
过来几天,大门忽然传来急迫的敲门声,“开门开门。”有人嚣张的喊,“臭婊子,快开门,不然爷爷我少了你的院子。”他们冲进了院子,玉茹怎么也拦不住他们,被一脚踹开了。“你们两个哪个是凝欢啊?”一个满脸横肉的人问,“我是。”我有些恐惧,“呦,怪不得能勾引陈大公子呢?”说着就给了我一耳光,“你们干什么?”玉茹抱着我,“干什么,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兄弟们,给我砸,还有这两个贱人,给我打。”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就砸了起来,还对我和玉茹拳打脚踢,直到他们把东西全砸了,也打累了。临走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警告我们:“小贱人,敢跟我们家小姐枪人,离陈公子远一些,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轻松就放过你们了。”
玉茹抱着我,安慰我:“凝欢,别怕,飞浦一定回来,他会帮助我们的,一定不会让这些狗奴才这么胡作非为。”飞浦,飞浦,你快来啊,我在心里默喊着,盼望着,可惜他没有来,第二天,那群人又来了,把昨天刚收拾好的残局又砸了一通,我和玉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这样,第三天,第四天,接连如此,玉茹劝我先离开这里,到外边躲几天,“不,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等他,他说过不会负我的。”我倔强的说道。“我知道他不会负你,可你想想他,若不是他现在自身难保,不能出门,不然怎会让你受这样的侮辱,此刻你安全了才是对他对好的帮助。”玉茹劝我,“若他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依旧担心他。“你放心,我会每天都来这守着的,若他来了,我就带他见你。”
我跟着玉茹来到了一个农家,玉茹说是她的朋友。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哥哥,你骗我,我才不去呢?”玉茹在门口敲了敲门:“高大哥。”“玉茹,”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门立刻开了,他看见玉茹,立刻关切的问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玉茹还未说话,眼泪就留下来了,玉茹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他们气得立刻要找知府算账,玉茹和我连忙拦住,“官官相护,你这样去无疑使以卵击石。”“难道陈公子就不管你们吗?”“飞浦怕是日子也不好过,不然如何让这些人胡来。”他看着我们:“姑娘不必心急,先安心在我这住下,这就我和妹妹两个人,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玉茹拖他去陈府打探情况,他答应了,之后他每天都去我们住的院子和陈府打听,却一无所获:“你们住的院子,今天有被砸了。”
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终于带来了消息:“他们大概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吧,今天没再去那个院子,我打听到了陈公子现在也被关着呢。”“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她的不得已,不然不会不管我的。”我伤心之余又有些欣慰。玉茹也为我高兴:“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朝玉茹使了一个眼色,玉茹便出去了。我只做他对玉茹有意,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儿,玉茹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玉茹,你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玉茹轻轻地说,“我去歇会儿。”不待我回答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