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长街无她春不渡》
主角配角:沈幼菱 许弈琛
简介:为救白月光,沈幼菱的医生丈夫滥用职权挪用了和她母亲匹配的肾源,导致她母亲惨死。看着母亲死不瞑目的惨状,沈幼菱决定和许弈琛离婚,要他为母亲偿命。到了民政局后沈幼菱才发现,七年的婚姻竟然是假的,许弈琛骗了她七年!她悲痛的跪在母亲的尸体面前,拨通了假死服务的电话,“我要定制流产大出血后死亡,我死后你们需要给我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份,让我安全离开。”可看着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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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白月光,沈幼菱的医生丈夫滥用职权挪用了和她母亲匹配的肾源,导致她母亲惨死。
看着母亲死不瞑目的惨状,沈幼菱决定和许弈琛离婚,要他为母亲偿命。
到了民政局后沈幼菱才发现,七年的婚姻竟然是假的,许弈琛骗了她七年!
她悲痛的跪在母亲的尸体面前,拨通了假死服务的电话,“我要定制流产大出血后死亡,我死后你们需要给我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份,让我安全离开。”
可看着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沈幼菱时,许弈琛却疯了。
......
“我妈排了五年才排到的肾源,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移植给了金铃艺!”
许弈琛冷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岳母已经按手印了,还差你的签字......”
沈幼菱盯着纸张上的“放弃手术”四个大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我不会签的,你这是故意......”
沈幼菱对上许弈琛阴冷的目光,生生将“杀人”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明知道妈妈对她有多重要,明知道这颗肾是妈妈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却将这颗肾脏给了他的白月光!
看着沈幼菱的模样,许弈琛蹲下身子盯着她,“我欠铃艺一条命,我必须救活她,哪怕你恨我,怪我,我也要这么做。”
“签了名,让岳母入土为安吧,否则......”
许弈琛靠近沈幼菱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丢进海里喂鲨鱼,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沈幼菱浑身一颤,猛的跌坐在地上。
许弈琛揉了揉沈幼菱的发顶,“乖一点,你还是许太太。”
沈幼菱死死的捏着笔,声音颤抖到哽咽,“我要和你离婚。”
许弈琛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身后。
下一秒,几个保镖控制住沈幼菱,将妈妈的尸体装进了黄色的装尸袋。
沈幼菱急切的挣扎着,悲愤的咬牙切齿,“许弈琛!”
“你还有十秒。”
沈幼菱盯着许弈琛,浑身颤抖。
七年前,许弈琛在夜总会对她一见钟情。
从那天起,他夜夜来表白,足足来了一百天。
他知道她妈妈病重,就安排妈妈住进最好的医院,联系国内外的专家会诊,治疗。
他舍不得她来回奔波,就豪掷千金在医院附近买了套平层,并且帮她辞掉了夜总会唱歌的工作,让她专心照顾妈妈。
那时候沈幼菱还不知道,许弈琛有一个救过他命的白月光。
她只知道,她深爱他,他是除了妈妈之外对她最重要的人。
可那个曾经拼命想要将她妈妈留在她身边的许弈琛,如今却亲手让她成为了孤儿!
她颤抖着手指在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了我妈......”
许弈琛接过沈幼菱手里的纸张,刚要开口,手术室的门突然再次打开。
护士们推着昏迷的金铃艺走了出来。
见状,许弈琛激动的上前亲自推着她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保镖们见许弈琛没有下达指令,拖着装尸袋进了电梯。
沈幼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发狂的朝着电梯方向扑了过去,却来不及了。
她朝着楼梯间的狂奔而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楼。
却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保镖们将她妈妈塞进了后备箱。
看着疾驰而过的汽车,沈幼菱一边给许弈琛打电话,一边不停的招手叫车。
可是打了十几通,许弈琛一通都没接。
她绝望的对着出租车司机哀求,“快一点,求你快一点......”
可沈幼菱赶到码头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不要!”
沈幼菱撕心裂肺的冲了过去,却只留给她“噗通”一声响。
她发疯一样的想要跳下海,却被一群鲨鱼惊在了原地。
原本沉下去的尸体再次浮了上来。
鲨鱼尖锐的牙齿,咬破装尸袋,炸开刺眼的血花。
很快眼前的一片海水就被妈妈的鲜血染红了。
沈幼菱崩溃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妈,对不起......”
她突然后悔了,当初如果她没有爱上许弈琛,她妈妈就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的心脏猛然抽在一起,剧烈的痛楚让她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昏死过去。
“妈!”
沈幼菱惊恐的睁开眼睛,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大口地喘息着。
护士见她醒了,同情的叹气,“沈小姐,多亏渔民及时将您送过来,要不然......”
沈幼菱回过神,一把拽掉了针头,不顾护士的阻拦抓着包急切的离开了医院。
她要和许弈琛这个凶手离婚!
“我要离婚。”
沈幼菱当着律师的面,拿出了结婚证和身份证,“我要平分我丈夫的全部财产。”
律师接过沈幼菱提供的证件,眉头紧锁,“沈小姐,您的结婚证有问题。”
沈幼菱不解的盯着律师,“你什么意思?”
律师将证件推还给她,“你可以先去民政局查一下。”
沈幼菱僵硬着身子离开律师事务所去了民政局。
离开民政局时沈幼菱的脸上的血色全无,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的厉害。
工作人员的话不停的在她耳边回荡,“沈小姐,您的结婚证是假的,您和许先生都是未婚状态......”
七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竟然全是假的!
沈幼菱悲痛的缩在角落里,又哭又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幼菱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叫了车去了海边。
她跪在地上,声音绝望沙哑,“妈,我被骗了,整整七年,我就像个小丑一样被许弈琛玩弄与股掌之间。”
“既然他这么玩弄我,那我也要欺骗他......”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想预约一场最快的假死......”
沈幼菱声音哽咽破碎,“好,十五天后,医院,流产大出血死亡,我死后你们需要给我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份,让我安全离开。”
半个月后,她要给许弈琛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挂断电话,沈幼菱又在码头待了很久。
直到天黑才回到别墅。
别墅大厅,灯火通明。
原本宽敞明亮的客厅,此刻变成了简易的病房,金铃艺躺在病床上,许弈琛端着碗,小心的用汤匙往她嘴里送补汤。
“弈琛,对不起,为了我害你惹得你太太不高兴了......”
许弈琛温柔的摸了摸金铃艺的头,“我根本就没和她领证,我和她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和你长得有几分相像......”
听着许弈琛的话,沈幼菱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弈琛第一次见她时怔愣的模样。
她以为,许弈琛对她时见色起意,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将她当成了代替品。
心脏突然再次抽痛,沈幼菱捏紧了拳头走进了客厅。
“怎么才回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幼菱,许弈琛语气缓和了些,“你怎么搞的浑身是伤?”
沈幼菱没出声,迈开步子往楼上走。
金铃艺委屈的垂眸,“都怪我,害你和弈琛生了不愉快,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回医院也是一样的。”
许弈琛盯着沈幼菱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铃艺身子太弱住不惯医院,最近就住在家里,她刚做完手术,口味清淡,你就按照照顾岳母的餐食做给她吃就行......”
沈幼菱不敢置信的盯着许弈琛,“你让我照顾她?”
见状,许弈琛走近沈幼菱,微微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你照顾岳母十几年,比医院的护士还要细心,铃艺交给你我也放心。”
两年前,沈幼菱在医院照顾她妈妈的时候,就被同病房的家属调侃,让她兼职护工照顾他爸爸。
被许弈琛知道后,他私下动了手段将那个病人赶出了医院,并且将她妈妈升级到了独立单间。
他心疼的抱着沈幼菱说,“你是我的妻子,除了岳母能让你操劳,其他任何人都不配!”
如今,他竟然亲自开口,让她照顾抢走她妈妈肾的仇人!
沈幼菱自嘲的扯开嘴角。
本来就都是假的,许弈琛从未爱过她。
她也不会再爱他了。
十五天,她只要忍过这十五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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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沈幼菱突然惊醒,下意识的往许弈琛的方向钻,却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
楼下突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沈幼菱起身站在卧室门口往下看,只见许弈琛将金铃艺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
突然又是“轰隆”一声雷响。
沈幼菱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她惊恐着想要下楼,却看到许弈琛将金铃艺用被裹起来抱进了怀里。
他迈开步子朝着楼上走来,径直走进卧室,小心的将金铃艺放在了床上。
“下雨了,楼下凉气重,今晚我陪铃艺住主卧,你去其他房间住。”
沈幼菱死死的捏着拳头,自嘲的迈开腿朝着楼下走去。
“沈幼菱”
听到许弈琛的声音,沈幼菱心有期待的转头看向他。
只见他拧着眉头吩咐道:“铃艺牛奶过敏,你注意点。”
沈幼菱没有接话,抿着嘴角进了客房。
他知道金铃艺牛奶过敏,却忘了她怕打雷。
明明每次打雷的时候,他都会将她搂进怀里轻哄“不怕,有我在”
可如今,他的温柔却都给了别人。
既然这样,那她就全都不要了。
...
之后的几天,金铃艺的状态越来越好,甚至可以下床慢慢走动。
她趁着许弈琛不在,故意约了好几个圈子里不入流的姐妹来做客。
“铃艺,弈琛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这三年,他三天两头的往国外跑照顾你,有了合适的肾源就立刻将你接回国,我听说他还和你求婚了?”
闻言,沈幼菱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滚烫的咖啡灼疼了她的手指。
许弈琛不在,金铃艺嘲讽的盯着沈幼菱,装都不装了,“听说你以前是在夜总会卖唱的,怎么连个咖啡都端不好?”
“还是说,伺候的人太多了,这手啊,脚啊,都不听使唤了?”
话音落,所有人都嘲讽的看向沈幼菱。
沈幼菱厌烦的皱眉,转身要走,却被其中一个女人抓住了手腕。
她凶巴巴的盯着她,“下贱货,你装什么?”
“你不过就是伺候人的烂货,竟然敢对铃艺甩脸子,我看你是欠调教!”
闻言,其他姐妹们,气势汹汹的盯着沈幼菱,其中一个抢过咖啡杯,将滚烫的咖啡泼到了沈幼菱的脸上。
剧烈的灼烧感,绕过沈幼菱痛苦的捂住了脸。
金铃艺目光阴狠的看向身边的姐妹,姐妹们立刻将沈幼菱按在了地上,抓着她的头发,警告她,“记住了铃艺才是许太太,我劝你趁早滚出许家,否则下次泼你脸上的就是热油!”
沈幼菱痛苦的看向金铃艺,刚要开口,突然有人扬起手掌朝着她的脸颊打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许弈琛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冷着脸从门口冲了过来,一把将沈幼菱护在了怀里,愤怒的吼出声,“她的脸是谁弄的!”
姐妹们脸色微变,金铃艺突然痛苦的捂住腹部“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她痛苦的看着许弈琛,脸色惨白,“是沈幼菱趁你不在,在咖啡里加了牛奶,我的姐妹们看不过眼才......”
闻言,许弈琛用力的将沈幼菱推开,目光阴沉的盯着她,“我有没有告诉你,铃艺牛奶过敏!”
沈幼菱稳住身子,咬着牙盯着许弈琛,所以就因为金铃艺一句话,他不信她?
“我没有。”
沈幼菱抬眸指着客厅的监控,“谁说谎,你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了。”
许弈琛神色微动,金铃艺突然又吐了出来,“弈琛,我好难受......”
见状,许弈琛焦急的将金铃艺抱进怀里,愤恨的盯着沈幼菱,“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在家里给我好好反省!”
许弈琛对沈幼菱的惩罚,显然没有达到金铃艺的预期。
金铃艺满眼挑衅的看着沈幼菱,委屈的哭出了声,“我不去医院,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也好过沈小姐以后再害我......”
看着泪流满面的金铃艺,许弈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的。”
许弈琛恶狠狠的看向沈幼菱,冷声喊来保镖,“把太太给我关进冷库,她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将她放出来!”
冷库!
许家的冷库常年零下十几度,而且空间密闭。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许弈琛竟然要这么对她!
沈幼菱愤恨的盯着许弈琛,不停的挣扎,“我不去!许弈琛你疯了,那是冷库,你想让我死吗?”
许弈琛没有理会沈幼菱,抱着金铃艺上了车。
一整夜,沈幼菱早就没了叫喊的力气。
她身体紧紧的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发抖,睫毛和头发都挂上了冰霜,嘴唇发紫,意识模糊。
迷糊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
她挣扎着朝着妈妈伸出了手,低声呢喃,“我真的不爱他了......”
“沈幼菱,你简直疯了!”
熟悉暴躁的男声将沈幼菱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许弈琛愤恨的目光。
许弈琛见她醒了过来,将手里的人偶摔在了沈幼菱的脸上,“我以为你只是不小心在咖啡里加了牛奶,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了如此地步!”
脸上一阵刺痛,沈幼菱皱着眉头拿起人偶,人偶的胸口用朱砂写着金铃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身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针。
沈幼菱惊恐的将人偶丢了出去,她瞪大眼睛盯着许弈琛,“这是什么东西。”
许弈琛脸色阴沉的冷哼出声,“这个时候你还装傻!”
“我没有!”
沈幼菱挣扎着起身,盯着许弈琛的眼睛,“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弈琛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因为你恨铃艺,恨她抢走了属于你妈妈的肾。”
“沈幼菱,肾是我给铃艺换的,是我欠铃艺的,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发泄在我身上,和铃艺没关系。”
没关系!
这一切都是金铃艺策划的,怎么就没关系了。
沈幼菱呜咽着开口,“是金铃艺她自己......”
许弈琛有些不耐烦的甩开沈幼菱,“我已经找大师算过了,想要破解你这恶毒的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铃艺心爱的人亲手剃掉你的头发,再让你这个始作俑者潜心念佛一整夜为铃艺祈福。”
沈幼菱怔愣的盯着许弈琛,声音抖得厉害,“你说什么?”
许弈琛接过保镖递来的剪刀,皱着眉头盯着沈幼菱,“头发没了还会再长回来,铃艺再不醒过来就有生命危险了。”
沈幼菱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头发,“不要,许弈琛你是医生你怎么能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许弈琛无奈的摇头,“为了铃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按住她。”
“不要!”
沈幼菱拼命的挣扎,却被保镖死死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许弈琛一把扯过沈幼菱的长发,犹豫的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发丝散落了满地。
盯着散落的头发,沈幼菱脱力一般的摔进病床里,不再挣扎。
许弈琛最喜欢黑长直。
他们在一起后,许弈琛就日日磨着她留头发。
于是她五年没变过发型,日日用精油呵护,将头发养到腰间。
如今,他竟然为了金铃艺亲手断了她的长发。
看着沈幼菱的模样,许弈琛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他小心的将贴着沈幼菱头皮的头发全都剪掉后,温柔的安慰,“等铃艺好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岳母那边我已经找大师超度了,你乖一点,不要再闹了。”
沈幼菱盯着许弈琛没有开口。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崩溃的大哭出声。
她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死死的捏紧了拳头。
七天,还有七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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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沈幼菱的房间里突然冲进来两名保镖。
他们一左一右的将沈幼菱按跪在地上,逼着她念了一整夜大师的手抄经。
天大亮,保镖接到许弈琛的电话。
金铃艺度过了危险期。
保镖离开后,沈幼菱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突然她手机的特别提醒响了起来。
是许弈琛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是一双十指紧扣的双手,无名指上是同款式的情侣戒指。
配文是:“十年,终于如愿以偿。”
沈幼菱盯着手机屏幕,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用力的摘掉无名指上自己买的婚戒,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不是当医生不能戴戒指,而是他不愿意和她戴同款戒指。
她擦干脸上的眼泪,拖着满是淤青的腿开始扔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都和许弈琛有关。
新婚夜那天的床单,七年照的十六张合影,还有一块情侣腕表。
将这些全部丢进垃圾桶后,沈幼菱打开了自己的微博账号,设置好半个月后的定时发布。
“当这篇文章发出去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盯着屏幕上字字泣血的文字,沈幼菱满意的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许弈琛脚步匆匆的冲了进来,目光却落在了垃圾上,“这些东西......怎么都扔了?”
“你不是说要珍藏一辈子吗?”
沈幼菱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弈琛,合上电脑,“有些旧了,想换新的。”
闻言,许弈琛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想到赶回来的目的。
他一把将沈幼菱从地上拽了起来,“铃艺有些贫血,急需输血,你是o型血,赶紧和我去医院。”
沈幼菱双腿颤抖,脸色苍白的盯着许弈琛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也贫......”
许弈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急切的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金铃艺的哭声,“弈琛,让我死吧,你不要费心救我了......”
许弈琛脸色一沉,不管不顾的拖着沈幼菱塞进了车里。
他将油门踩到底,连闯了十几个红灯到达了医院。
看着焦急到慌张的许弈琛,沈幼菱垂眸冷笑。
他向来沉着冷静,她高烧四十二度,烧到不停的说胡话,他都未曾这样着急过。
她以为他性子如此,却没想到是因为不爱。
许弈琛压着沈幼菱的手臂,麻利的绑上了止血带,“铃艺贫血贫的厉害,我多抽一些,这几天你多吃写补血的东西,过几天就补回来了。”
“等铃艺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和以前一样......”
沈幼菱动了动充血的手臂,“如果是我,你舍得金铃艺给我输血吗?”
许弈琛毫不犹豫的将针头扎进沈幼菱的血管里,“你们不一样。”
看着不停流进血袋的血,沈幼菱觉得眼皮重的厉害。
血袋里的血流到了2000毫升的位置,沈幼菱的血管突然一阵刺痛。
她抬眼,看着拿着血袋急切离开的许弈琛,沈幼菱死死的捏紧拳头,昏了过去。
“铃艺,你手段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让许弈琛给那个贱货剃了头,还让他逼着她抽了2000cc的血,她不死都得脱层皮。”
“谁叫她不要脸的想当许太太,就算当年是我不要许弈琛,也轮不到一个卖唱女。”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沈幼菱挣扎着起身。
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金铃艺干的,可是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也要离开了。
沈幼菱拖着虚弱的身体朝着病房门口走去,隔壁病房又传来了声音。
“不过铃艺,你明明就没有换肾,为什么还非要抢那个老女人的肾源?”
沈幼菱闻言,怔愣的盯着墙壁一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
金铃艺嘲讽的哼出声,“因为她是沈幼菱那个贱货的妈,就该死。”
哄笑声刺激的沈幼菱耳膜生疼,她用指甲死死的扣着掌心,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键,一步一步的朝着金铃艺的病房走去。
看到沈幼菱光头仍然让人移不开眼的模样,金铃艺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卖唱女,你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的许弈琛吧。”
她转头看向手边的姐妹,“你说她的脸要是花了,再配上这个光头,还有男人喜欢她吗?”
话音落,姐妹一脸阴狠的抓住沈幼菱的手,抓起水果刀朝着她的脸扎了下去。
沈幼菱吃力的别开脸,用尽全力甩开了姐妹的手,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下一秒,她发狠的一把掐住了金铃艺的脖子,“我妈是你害死的!”
金铃艺嘲讽的盯着沈幼菱,半点不慌,“是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许太太,弈琛不会站在你那边的。”
说着,金铃艺将包里的结婚证摔在了沈幼菱的脸上,“你这个冒牌货看清楚,这才是真的结婚证。”
沈幼菱看着和自己手里完全不一样的结婚证,自嘲的苦笑出声。
为了骗她,许弈琛真是费尽了心思。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他将真的结婚证给了谁了。
她掐着金铃艺脖子的手慢慢收紧,眼神里全是杀意,“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今天就要你给我妈偿命!”
金铃艺没想到沈幼菱敢下死手。
她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姐妹,姐妹用力的拉扯沈幼菱。
可是沈幼菱的手就像长在金铃艺的脖子上一样,半分不动。
金铃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妹着急的拨通了许弈琛的号码,“不好了沈幼菱要杀了铃艺!”
......
“啪”的一声,许弈琛用了十成的力道将沈幼菱打倒在地。
沈幼菱的头撞在了桌角上,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许弈琛仿佛看不见一样,发狠的掐住了沈幼菱的脖子,“你找死!”
沈幼菱痛苦的看着许弈琛,脸颊涨红的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开了刚刚的录音,“我有证据......是金铃艺故意害死我妈......她根本就不需要换肾......”
话音落,手机里金铃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许弈琛怔愣的松开了掐着沈幼菱的手,转头看向金铃艺。
金铃艺见状,突然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痛苦的撑着身子,一脸委屈的盯着许弈琛,“虽然她手机里的对话是合成的,但是她妈妈确实是因为我才去世的。”
“反正我也被她害成这副模样了,不如就把这条命还给她妈妈吧。”
看着倒打一耙的金铃艺,沈幼菱愤恨的瞪着她,“我手机里的对话不是合成的。”
“我也从来没有害过你,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金铃艺......”
“够了!”
许弈琛心疼的抱住金铃艺,愤恨的盯着沈幼菱,“你简直就是恶毒到了极点。”
“既然如此,你就去祠堂领五十鞭,然后日日跪在祠堂给铃艺诵经,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五十鞭!
许家祠堂里的鞭子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一鞭子就能皮开肉绽。
当年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挨了十五鞭就昏迷了三天。
如今他要抽她五十鞭......
沈幼菱嘲讽的盯着许弈琛,刚要开口,金铃艺痛苦的捂住胸口,晕死了过去。
姐妹演技浮夸的尖叫出声,“铃艺,你怎么又中邪了,我现在就叫大师过来给你驱邪。”
大师摸着金铃艺的脉,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煞有介事的转头看向被保镖控制住的沈幼菱,眼神狠戾,“孽障,你到底用了什么阴狠的招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得金小姐进入鬼门关!”
沈幼菱挣扎着瞪着大师,“你们都是一伙的,金铃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竟然让你这么诬陷我!”
大师脸色一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丸朝着沈幼菱走了过去。
他粗糙的手发狠的捏着沈幼菱的下巴,另一只手将药丸往沈幼菱嘴里塞,“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倒打一耙!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放过金小姐的!”
沈幼菱盯着大师那双浑浊恶毒的眼睛,发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
大师吃痛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沈幼菱只觉得一阵耳鸣,嘴角有血渗出。
可是这一刻她感受不到疼,她抬眼看向一脸冷漠的许弈琛,“许弈琛,这是什么药你知道吗,万一是毒药,你也任由他塞进我的嘴里吗?”
许弈琛眼底闪过一抹纠结,可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金铃艺脸上的刹那,他拿起药丸决绝的塞进了沈幼菱的嘴里,“这是你自找的!”
感受着药丸再舌尖炸开的苦涩,沈幼菱绝望的目光落在了许弈琛的无名指上。
片刻后,沈幼菱的身体里仿佛有上万只虫子在啃噬,她身体不受控制得抽搐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挣扎着看向大师,痛苦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大师阴狠的盯着沈幼菱,从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笔,在空中胡乱的比划着。
突然他神色一凛,朱砂笔直接卓在了沈幼菱的额头上,“你竟然如此恶毒,看来我只能使出杀手锏,才能救回金小姐。”
说完,他一脸恭敬的看向许弈琛,“许先生,接下来,房间里只能留下我们三人,还麻烦你移步......”
许弈琛皱紧眉头,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沈幼菱的脸上。
他刚要开口,昏迷的金铃艺再次吐血。
“许先生,再不做法,金小姐怕是要......”
许弈琛郑重的点头,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
下一秒,病房的门就被大师从里面上了锁。
沈幼菱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嘲讽的盯着大师,“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死啊!”
躺在病床上的金铃艺突然起身,将嘴里的血包吐在了地上。
她嘲讽的盯着沈幼菱,从病床下拿出一根铁棍,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沈幼菱的身上,“卖唱女,我本来不想要你的命的,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沈幼菱闷哼出声,捏着拳头故意嘲讽金铃艺,“许弈琛真的爱你吗,如果真的爱你,又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七年?”
“许弈琛说过,等你病好了我们还会回到以前。”
“他从未想过放弃和我在一起,就算我们没有结婚......”
金铃艺愤恨的瞪着沈幼菱,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你个下贱的卖唱女凭什么和我比!”
她弯下腰一把抓住沈幼菱的衣领,“你知道你妈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吗?”
“我明明就不需要那颗肾,可是我宁愿丢进垃圾桶都不愿意让她活,就因为她生了你这个贱种!”
“是你害死了你妈,我要是你我可没脸活下去。”
沈幼菱愤恨的瞪着金铃艺,“不可能,当时许弈琛就在手术室里,你怎么可能将那颗肾丢了......”
金铃艺得意的冷笑出声,“怎么不可能?整个手术室除了许弈琛都是我的人,一颗肾而已......”
闻言,沈幼菱发狂的扑向金铃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妈是无辜的,你简直丧心病狂。”
金铃艺将手里的铁棍递给大师,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大师,你不是说,施咒者需要被打108棍,我才能醒过来吗?”
大师一脸阴狠的接过铁棍,发狠的朝着沈幼菱砸了下来。
每一棍都用了十成的力道。
十几棍下去,沈幼菱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她下身突然不受控制的流出鲜血。
金铃艺愤恨的盯着她,一脚死死的踩在她的腹部,咬牙切齿,“你怀孕了?”
沈幼菱艰难的动了动眼皮,她怀孕了吗?
她不能怀孕的。
三年前为了就许弈琛她伤了子宫,医生说她不能再当妈妈了。
这些年许弈琛最大的遗憾就是她不能怀孕,所以,她才安排了流产大出血的假死戏码。
没想到却“梦想成真”了。
沈幼菱嘲讽的盯着病房里的挂钟,心中默念“三,二,一”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警报声。
金铃艺回过神,刚要抢沈幼菱的手机,门外突然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下一秒病房的门就被踹开。
医护人员手脚麻利的将沈幼菱抬到了病床上。
许弈琛看到沈幼菱的模样,担忧的上前,却被医生推开,“病人流产大出血,需要立刻手术。”
许弈琛怔愣的盯着医生,刚要开口,沈幼菱就被医护人员推走了。
沈幼菱抬眼看向许弈琛,手指落在一直录音的手机上。
这次她和许弈琛是真的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