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听着久不能拔的民谣,看山、看水、看无际着被一座座峦山分割的稻田,少有的宁寂,你在、不在,心的际遇变了。或伏或起的群山,有嶙峋石,有青被衣,色与色的交错间,有那么一阵恍惚,生活,也在此起彼伏的交错中,单调着它的单调,缤纷着它应有的缤纷。你过得好与坏,它就在那,不等,也不走。
总也触不到天空的尽头,却也喜欢踮着脚尖,离那片蔚蓝再近一点。七八岁的事,想象着自己会成为齐天大圣、成为盖世英雄,一次次的跳起来,以为能碰到那遥不可及,可一次次的落地,没有一次的站稳。
马頔一首《皆非》唱到人哭,‘拨开时光的脸,还是那个孤孤单单的少年’。故作老成的说着光阴似箭与日月如梭,善感、多愁,让如酒般的回忆越放越浓烈,越放越醇香。笑着骗自己,度数低,喝不醉,是啊,没醉,你只是不小心揉了沙子进眼里。
被一切命运强塞的无奈弄的狼狈不堪,你笑着摆手说没事,转过头却低声哽咽。好不容易走过了烈日灼灼的末夏,却被一场秋雨淋得不成人样,在雨后如血般的晚霞渲红了的黄昏里,细碎的脚步踏碎了几干落叶枯枝。
习惯了一个人听周云鹏、大冰,习惯了一个人用故作着低沉的嗓音唱出“谁说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也习惯了用嘶哑的发不出声的喉咙歇斯底里的吼着“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
以前总是渴望着渴望着,渴望着长大,那样就能离开呆的厌倦了的故乡,离开爸妈的絮絮叨叨,以为长大就可以生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生活,哪有那么好过。你想象过得、你渴望着的,都不在,都没有。
也曾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也曾许下过那不堪一击的诺言。现在再去看一下,好幼稚,好可笑,别把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想的太高,也别把别人想象的在你心中必不可少。燃过的烟,不要掐灭,哪怕刚开始聚的再浓、升的再直,过一会,终究会散开,味道也渐渐变淡,淡到最后无可嗅及。
开始展露着自己的疯狂,掩藏着自己想要掩藏的、不欲人知的快乐与悲伤。不要想着太快的把酒倒满,等到沫子消去,你杯里的酒,总不会比别人更满,一开始你所看到的满,随时间,自己就会变成虚无,成为你渴望的、发生了的一场不可辩驳的幻觉。
把自己向别人的文字间隙里塞,以为那就是你想说的、想做又没有做过的。笨蛋,再优秀的作家,也写不出你真正想表达的,因为,他始终不是你。所以,你又开始自己写,写句子、写文章、写小说,你想要对人表达的,你不敢说又或者是说不出来的,你都揉进了你的字里行间。其实,回头读一遍的话,是那么的斑杂,像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