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春雷炸响,
惊动了蛰居的动物,
蠢蠢欲动,望一探这春之光彩。
田间的农人,收到了雷的讯息,似乎要同呼之欲出的雨滴来一场百米赛跑。
丢掉手中的锄具,一个劲地朝着家的方向奔跑。
午睡的青年女子倏地起身,不见窗外晾晒着的衣服,又安心却不安稳地躺下了。
潜伏在身体的不良因子,就像被这雷声唤醒 ,争分夺秒地活动,快活不已。
迷糊之中,那青年女子似乎听到了谁的呼唤……
到底是谁在换她的乳名?
是那个佝偻着背、蓄着些许让岁月染成白色的胡子、在四车道的马路边、等着她回家的八旬老人吧?
是那个在酷暑的早晨递给她最爱的米粉的长者吧?
可是,可是
他早在三个月多前就失去了作为人区别于动植物的功能,
他已经在一片呼天抢地的呼喊声中 结束了作为人间客人的这段旅途。
又是一声声妄图直冲云端的喊叫,冲击着耳膜。
青年女子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利落地起身,快速地下楼,
只见一耄耋之年的老妪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原来,那是同死的抗争,对生之呼喊!
1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