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瑾
此刻,2018年4月4日晨7时28分。
回老家的高铁刚刚启动,我的思绪已飞向我的家乡,那里,有我孤独的妈妈长眠在家乡的土地里。
想来,妈妈离开我已经一年半之久了。仿佛那已经很遥远的事情了。人到中年,不再如年少时简单,生存与生活的纠缠,让人的感受迟钝了,日子一日日流去,却少有痕迹,昨天前天上周刚刚经历的事情,回首已然恍如隔世了。
但对妈妈的思念,却一直在我的心底。虽然我很少说起,但却常常不经意想起,当我买到好看的头花,梦见妈妈对我说“这个头花真好看”,当我看见春天里到处绽放的明媚的花儿时,想起妈妈花丛中的笑脸。我的妈妈很喜欢花儿,很喜欢生活,记忆里的妈妈一直不太爱说话,小时候的叛逆,有时并不那么理解和爱妈妈。母女间的感情,很奇怪,总是小的时候不太能理解,体谅,越是长大,尤其是为人妇,为人母之后,越是能够体谅,理解妈妈,越是能感受到那深沉的爱。
以前,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妈妈有什么相似之处,自以为自己的性情与才华都是自己的努力和天性。直到妈妈走后,无意中发现妈妈帮我看孩子时的一份日记,我才明白,我的喜欢文字,喜欢记录生活,原来是来自于妈妈的习惯,来自于妈妈的遗传。
元旦搬家时又看到了妈妈那随意而又真实的记录,淡淡的文字里,有着她无尽的含蓄的爱意。不知道妈妈是否还有别的日记或文字记录,目前我只知道这一本。记录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多么希望,我还能找到或发现妈妈更多的印记!这样,有这些文字陪伴着我,妈妈就还在我的身边。
虽然有不少错别字,但没有关系,那并不影响什么,相反,那更有一种坦诚和真实。
这个清明节,借妈妈的文字怀念我的妈妈,怀念那时清苦的岁月。
借着最后这张文字,又想起了那时的时光。因为妈妈帮我带孩子而不方便走开,爸爸代妈妈去郑州大舅家给姥姥祝寿,生日当天我和妈妈打电话给姥姥,当时只是我顺口问姥姥想不想来北京看看,几个姨姨说姥姥晕车来不了,没想到姥姥慢悠悠地说,“我汽车晕,火车不晕。”这悠悠的话里,有着深深的向往,我和几个姨姨也知道了姥姥的心意,当天就张罗买票带姥姥来京,那时姥姥走路已经很虚弱了,大部分需要轮椅,爸爸一个人带不了,姨姨也一起送姥姥过来。这是最好的安排,我们一起去了天安门,水立方,鸟巢,还记得那时妈妈的开心,姥姥的慈祥。如今姥姥和妈妈均已离我们而去了。
唉,写的有点累了。到此为止吧!
下午,就能再次感受到老家的妈妈的味道了。
妈妈,愿您安息,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向着您所希望于我的路,向前走去的。
正好一个小时,8点2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