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绵雨霏霏,丝丝入扣地锁住了昨日的疲惫, 我匆忙收拾了资料,就出门了。忍不住连吸几口这掺着泥土的味道,觉得也是接地气了。温莎的雨比杭州的要豁达,说下就下,一下就是大雨,像极了北方姑娘,从不会拐弯抹角。当地人多是不打伞的,我觉得更接地气,我也不爱打伞。起初在杭州上大学的时候,同学总是很不解。因为北方的雨,若是瓢泼大雨,便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小雨,多则两日,少则几分钟,我们称它太阳雨。直译为太阳还没来得及下班,雨宝宝就出来了,胡闹一番,成不了多大气候,所以人们一般不拿它当回事,这常出现在酷暑时节,常有一些口干舌燥等雨来的大爷,慨叹一句:“哎,今儿这天儿,下点猫尿儿,顶个屁用!” 可杭州的雨却不一样,赶上梅雨季节,淅淅沥沥地能下上半个月,及有耐性,但我觉得,有些啰嗦了,我还是爱豁达的,哪怕是那没凉意的太阳雨,胡闹地也是可爱。
上午忙完,就顺势回家了,正想着一会儿做点什么吃,不由得,脑子里罗列出几日的计划,自己也佩服这种能力,女生真是有趣。不过,这想法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就好像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也是慢慢失去的时候,好像被爱到的事物有种能力,会衰败枯萎。就这么胡乱想着,越走越急了,多半是饿意催的,就像讨债的一样,我不满足它,它就让我不高兴。回到公寓的时候,我收起雨伞,这么一瞥,便看到一只在窗边赏雨的阿猫,用它的小眼睛盯着我看,我一动,它头就跟着歪一歪,好像对我咕囔着: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让我想到了村上春树谈到的猫性和女性,猫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且风情万种。而且矫情得很,你唤它,它就是不肯来,等你快要忘记它的时候,它又冒出来了。猫很薄情,无论人多爱它们,一但被放养了,不知哪天谈了个恋爱,或是觉得,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就走了,没有任何不舍和犹豫。
曾经我养过好多只猫,我照顾它,照顾它的小孩,漫漫六年光阴,某日清晨,它闹腾着要出门,然后就这么丢家弃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哭着到处找它,当时年纪小,竟学起了什么剪刀大法,摆着一碗水,上面放一把剪刀,日日祈求,盼它能归来。最后,悬着的心也没尘埃落定,只是时间让我慢慢淡忘了,好在它留了猫孩子给我,我便又按着养它的样子,把它孩子抚养成人了。慢慢才发现,如狗一样勤勤恳恳,事无巨细,忠心耿耿的女人,永远不会在她深爱的男人生活里留太久,而那些如猫一样的女人,像极了一个个磨人的小妖精,让男人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即便是已成为故事,却也念念不忘,晚年想起来,还占着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