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呀,看书多了一些心得,有不少想法,盘旋在脑袋中,堆积在肚子里,散发在四肢五感之间,它们呐,在名为我的载体中,目无规则,不服管教,肆意冲撞,一副急着问世的样子,冲动,莽撞,狡黠。可是呢,恰恰是,在我最不想动弹的这段时间里。
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想的最多的是须臾二字。
顷刻间。
跑步前,没有受到督促,没有提醒,有轻度雾霾,有风沙和柳絮,有腿疼,还有无数个不想出门的理由,可须臾,就跑到了家门口,电梯上楼,关上门,洗澡看书睡觉。再想想,拿起书,须臾,放下书。那么,是否翻开过书,看到了什么,有多少感想,都是须臾。
逝者如斯夫。
川流不息?怎么会呢,用手挡着,手心前的水不就停下了吗,再往大点说,围堤坝而堵之,岂可不休?人定胜天,胜在须臾矣。须臾也是时间,很好玩的一个定义,不管是短到比一秒少一秒,还是长到比永远还多一个永远,都可以用须臾来形容,而且,它们是一样的长度。用一分钟的量尺,一秒能占一格,用一辈子的量尺,一次永远能占几格呢?还是说,时间本来就没有长度。
维度是相互独立的,可又有一些阶级统治关系。一维度的点被二维度的面死死压着,点聚成面,面搭成体,才有了三维的空间。处在三维的人呐,随意摆弄着二维的面,说是至高无上吧,又像是鼠目寸光。空间是由面组成,面又是由点聚成,这样看来,三维度,实际上只是很多个无法切换又回不去的一维度吧。再想,四维度的时间概念,不就是无数个三维度的空间吗。用人来举个例子,每个人幸运经历的这一辈子或遗憾没能经历的那一辈子,都能牵出一条线,实线与虚线。如果把时间当成量尺,实线和虚线都当做尺码,一码是须臾,一量尺也是须臾,大胆的说,若把一码算作一量尺,那你岂不是永恒。
我又多想,实线和虚线是等长的吗。你正经历的这一辈子和你各种选择之外遗憾不能亲身体会的那一辈子是一样长的吗。可怎么想都是遗憾的更多罢。虚虚实实,不确定的永远占据着无限的遐想。
总感觉这一年的时间和前几年的时间刻度不一样,或者说密度不同,以往虽说也是计时度日,可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多长呀!一天又有这么多节课,各种约束下促成的各种逃避,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一天一天的时间。可现在,我总感觉我的时间刻度是以周来计量的,一眨眼又过了一周,一周周,一月月,一年年,须臾而已。
提笔前还想,这一刻要是有个能陪我说话的人就好了。须臾,到了正当睡觉的时间,这下总可以名正言顺的闭上眼睛来等天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