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殷其雷》之我译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

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

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

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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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是写一个女子在雷雨天思念丈夫,应该没有问题,其他过度解读都不靠谱。

“殷其雷”,古注认为“殷”是雷声,象声词,流沙河先生说是形容词,“盛”——形容雷声很大的样子。都通。很多人说首句是起兴,流沙河先生说是写实,我以为流沙河先生说的是。没在山村住过的人,体会不到大炸雷有多吓人,尤其是家里一人独居的时候。

“在南山之阳(侧、下<音hǔ﹥),古人靠山而居的房子,为采光采暖,一般修在山的南坡下面,坐北朝南。这里是说总觉得雷声在自己房子周围炸响。

“何斯违斯”,“违”是久违之违,离开、离别的意思。“斯”,《诗经注析》说是指示代词,前一个指这时,后一个指这里;流沙河先生说是语气助词,也通。

“遑”,《诗经注析》说是闲暇,流沙河先生说是心安的意思。我以为后说更好。因为此诗不过是说雷声太大,女子吓得心里发毛,很是不安,不能将息,睡不安稳(“息”,《注析》说是喘息,流沙河先生解为休息),呆在家里,总觉不得安身(“处”,《注析》说是居住,流沙河先生说也有休息的意思)。我想,这里主人公有这样的感受,一半是为自己,一半是为丈夫。夫妻之情深如斯!

“振振”,一般解作振奋有作为,流沙河先生说是忠厚老实或敬爱的。古代字没现在多,从意思上看,老先生可能是说它是“真真”或“尊尊”的假代吧。极好!


试译一下吧:

轰隆隆的大闷雷,就像盘旋在房顶。

你为什么离开我,使我总不觉安心。

快快回到我面前,我的男人我夫君。


啪啦啦的大响雷,就像炸响在身边。

你为什么离开我,吓我大气不敢喘。

我的男人我夫君,快快回到我面前。


咔嚓嚓的大炸雷,震得地上站不稳。

你为什么离开我,使我总不得安身。

快快回到我面前,我的夫君我男人。


注:文中“流沙河先生说”的相关内容,见《流沙河讲诗经》对应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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