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比最想象小说都荒诞,
被白银时代黑铁时代挤压得,
吱咯作响。
雾霾庶蔽了竹林和庙堂,
个人裸露于魔鹰的一束强光,
无处躲藏。
脸庞上假装喜悦的冻疮,
却把方向路径俱忘。
你说得是现时的存在,
可是总有隐藏的一季。
西下太阳寻不到逆行轨道,
震毁九寨并非毁灭美丽。
闪耀一时,
无法欺瞒多数于永久。
黯沉楚天,
世界不会永远如此。
希望的星光稀落,
黑云不着痕迹侵了鹊巢夼。
基因被墨汁染成,
恐怖的红。
朔流追索人心的底线,
反抗被同类污名。
凝视深渊的勇敢少年,
忽变恶龙。
你所言蔽遮的良知,
是个体也是众志。
虽虚空与心,
却不会永远沉眠于沉溺。
远处马达轰响,
从无序中拨茧负熵的珍稀。
没有崩解就没有,
凤凰涅槃,破门而入。
焦尾之木,炭灰温热,
江湖泥涂,才比龙象。
路西法邪气的长啸,
掠过水泥丛林,
在人心荒漠中回响。
天真孩童孤身于旷野,
明灭着豹狼的夜眼,
这世界会好吗?
这世界会好的,
因为有我有你。
相信和坚持如荒野火把,
会令恶退却,令邪灭迹。
这世界会好的,
会创造无中生有的神奇。
爱和悯的欣慰,
尤如唤醒公主的长吻,
锤醒每个人的善恶之念,
星群闪烁,凛冬长夜里。
后记,面对令人心战栗的过期疫苗事件,挚友犀利问道∶“这世界会好吗?”。之所以质问于我,在于我们讨论此类问题时,她是悲观派,我其实也不是乐观派,只是比悲观派乐观一点点,讨论时难免观点不同。我这点点微茫的希望,寄于长程逻辑中的后人,也许200年后,也许更长。可见到的后人的观念,也许还不如我们,所以无力感,无所适从的焦灼,正是这个时代的特征。相信这若有若无的丝丝缕缕的希望之光,才能不和解于黑暗,宛如基督信徒相信理性之外,神的光芒。
——————杨麦仓作于2019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