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在泸州修长江大桥,工作之闲在高坝一家小书店办了借书卡,每周读书借书,《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初见时觉得书名很吸引人,但那时我正沉迷于村上春树、阿加莎.克里斯蒂和海岩的书,不想因为一本书的书名就浪费时间和金钱。
去年年底,在成都住院。每天打完吊瓶,鼻子里插着胃管,戴着口罩在住院部大厅转圈。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窗外的世界。成都的街头天色昏暗,阴云笼罩,凉意入骨。医院对面是川大的家属楼,楼房外装饰古老破旧。我默默看着对面九楼窗口悬挂的滴水的衣物,心想,如果没受伤该多好?如果能融入这座烟火气息浓厚的小城该多好?
几年前,到成都做安全培训,去看了赵雷的“小酒馆”。小酒馆还没开门,但门口队伍已经排了很长。玉林路让人失望,街头的店面装修普通,来往车辆也不甚豪华。小酒馆的玻璃窗上贴着白纸,上面写道,“本店只是普通小店,谢绝参观,欢迎各位前来就餐(大概意思,不是原话)。”我在小酒馆门口哼了几遍《成都》的曲调,然后在小酒馆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实在等不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的那一刻。
养伤期间,终于有了读书的时间,在微信读书软件上把多年以前记住的这本《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翻出来,开始一页一页读下去,看得很欢乐。书写得不错,虽然价值观有些扭曲,书里的男男女女都像原始社会的牲口一样,随时准备掏出生殖器交配。除此之外,其他内容都很好,读起来感觉很丝滑,这是我对一本书是否好读的最高的评价了。我想,如果慕容雪村像村上春树一样好好琢磨故事,以他的才华,应该也可以达到村上春树的高度。在这一点上,他比冯唐做得更好。
读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后,明白一个道理——人,有时候像李良,坚守自己的底线,做一个正直的顺民;有时候像陈重,毫无道德不要脸,活得像一大坨腥臭的腐肉。人生在世,我们都要读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春之歌》和《老人与海》之类的书,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偶尔也要读读冯唐、慕容雪村的书,了解一下自己的阴暗面,也顺便了解一下社会的阴暗面。
人,不能总是活在月亮发光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