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这一夜很荒唐，邺太太觉得比初遇那夜还荒唐。明明她下午还在和邺先生商讨离婚的事，晚上又和邺先生坦诚相见睡在了一起。
直至凌晨四点，在邺先生颤抖的低吼声过后，主卧才开始停了动静。邺太太无力地看着自己身侧躺着的男人，他似乎还有些迷糊，却没有要入睡的痕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邺太太突然想起每日邺先生睡前服用的白色药片，她挣扎许久，还是打开了抽屉。
不出所料，是安眠药。
“这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邺先生没有回应，他似乎在强迫自己睡着，可是做不到。看样子，刚刚一夜的鏖战他也累了，却没法入睡，健康状况令人堪忧。
邺太太捡起地上的睡袍随意裹起自己，双腿的酸涩令她步履维艰，她却没吭一声，倒了杯水回床后，只拿出一片药丸丢进了邺先生嘴里。
“咽下去”
邺先生很是听话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很快，邺太太就看着邺先生闭上了眼。她还是没有回床，只去了浴室，拿了条打湿的毛巾，将邺先生身上简单擦洗了几遍。
早上七点半，邺先生手机闹钟响了，两声过后邺太太不悦地蹙眉，半睁眼将邺先生的手机闹钟关闭，只是手不小心久按了侧边的键，在一阵清脆关机铃声里，邺太太的手还没来得及从床头柜收回，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倘若不知原因，这个角度看，更像是邺太太主动抱着邺先生。只是邺先生此刻还没醒，自然没能看见这一幕，他在睡梦中只是侧身，自然而然将邺太太抱在了怀里。
闹铃声没有丝毫影响他睡眠的态势。
等到他们起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
邺先生先睁眼，随即邺太太也睁了眼。
“邺太太，早”
“早”
室内情事过后的膻腥早已经散了大半，两人起身洗漱，一如第一回一般，选择无视。
只是心境早已经千差万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