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那!”
随着黑暗的屋里透出一束光,伴随着是紧紧贴合的枪击声,咚的一声倒地,今天又完成了工作。
随手顺了家主放在门口的巧克力,我喜欢吃甜的,我幻想着有一天收手不干了,就开一家蛋糕店,开在学校往左不远的十字路口左角,不要太大,也要能送外卖,也要能翻墙,给那些早恋的男男女女一个惊喜感动的机会,但现在不行,我还有杀手的这份工作要做。
做这个活两年了,在业界也是有些名气了,不了解我的人觉得我是幸运女神养的牛郎,或投机或取巧的,总能毫无风险的把工作做完,然后像个平凡人一个屌样过活,可我自己知道,每次因为巧合杀人完成工作,我总觉得自己又欠了什么东西给谁,而这东西是迟早要还的,最近这份感觉还更加强烈,或许下次干活,我可能就不在了。
一手摇着电视遥控器,一手掂量着自己刚买的鱿鱼仔面的外卖,电视里的人很努力很积极的相爱,我想我也不能这么丧气,加油工作,争取今年多挣点就不干了,于是我打开手机,又给我的线人发了微信,她是我上面的联络人,代号是红酒,给我指派工作的是她,为我善后还有给我打工资,红酒手下像我这样的杀手还有几个,具体我不知道,我和同事们也没见过面,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有一个极强的家伙也在红酒手下。
“哦呼,这次是去杀个歌手啊,”
阿乔,23岁,流行歌手,周日之前,在红桃宾馆里解决。
今天周四,啧啧啧,时间有点紧,那今天就动身吧,说着穿上我自认为很普通的便装工作服,鸭舌帽,拎着刚吃完的外卖垃圾,我就要前往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红桃宾馆。
外面还有点冷额,可能是我穿少了,我记得曾经也有个女孩会提醒我多穿衣服,不过后来好像被我的仇家杀了,爱情这东西麻烦的很。
今天月亮不够明亮,不够圆美,像狼人的牙齿,神鸟的银翼,我一直往前走,光粉零零散散铺出一条路,这条路是自然通往灯光的路,好像踏出去下一步,我就化身古楼侠客,错了错了,我是月下淫贼。
“咚咚咚,小乔小姐,我来了,我是您点的12号服务人员。”
门开了。
我也不多费口舌,用准备好的刺刀一击封喉,这天生的歌姬就被我送去了地狱,
翻她的包,桥小乔,二十八岁,现在真是什么都能信,女明星的年龄不要相信,等等,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串陌生号码出现在屏幕上,伴着阿乔的新单曲,我不做理会,就打算从旁边的窗户溜出去,九层楼,不过我的在七楼设置了绳梯连接到此,不会有监控,一套熟练的收拾现场,我欢脱又平凡的来到了七楼,庆祝又发工资可以去吃火锅了,我掏出手机,一下子心里一惊,一个未接电话,而且号码和刚才桥小乔的号码一样?
我心想情况蹊跷,但对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我不能立刻回这个电话,先脱身才是当务之急,想着我已经来到了电梯,把按钮按到地下一楼,并把电梯的监控处理一下,我再换上之前准备好的女人衣服,万事大吉。但谁知道当电梯下到四楼的时候,一个女人进来了。
而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个女人就是我今天的工作对象,那个女歌手桥小乔。
我难以平静,却觉得头目眩晕,随即在我最后有意识的时候,我却看到电梯的按钮在向上升,随即我也失去了直觉。
被一个人丢掉过吗,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扔到身后,然后心里依然不懂得放下,那该怎么办呢,是多买一盒烟呢,还是逼迫自己睡觉呢。
人总是有适合自己的位置,适合自己的故事,有时候强行串戏能得到一时的满足,伴随之后的长久的麻烦和痛苦,而人又同样很讨厌麻烦,像讨厌不该有体毛却偏偏有的那种麻烦,人是矛盾的。
不是所有庸人都适合成为杀手的,当然理由万万千千,挑出其中一个,也有它的因果道理,有成既定的事实。那就在自己还够酷的时候,杀好每一个人吧。